请坐。”
两张席位,一左一右,本应该是两人分开,但徐童很直接地坐在了莉莉丝身边。
对此屏风后的身影也没说什么,只是目光隔着屏风在徐童身上打量了一眼。
只是很普通的打量,并未去刻意窥视徐童深浅,即便如此这种被审视的目光依旧让徐童有些不舒服。
“听闻你撕毁了白帝法旨,还打了白帝的人,现在看来果然是英雄少年,只是你这般做,白帝定然不会罢休,你在阳间或许无碍,可……人都有寿终正寝的时候吧。”
青帝的声音很慈和,听上去就给人一种独特的亲切感,让人很容易对其放下戒心。
只是徐童可不敢有这个念头,况且这么大的帽子,他可不会傻乎乎地接下来。
神色一正道:“青帝明鉴,白帝法旨犹如圣物,岂是我能撕毁,定然是有人从中挑拨,这等把戏自是瞒不过白帝法眼,至于我打了白帝的侍从,更是无稽之谈。”
“哦!这么说是我冤枉你了??”
屏风后青帝话音略带调侃。
徐童立即解释道:“本人受阴曹司之命,杨阴司再三交代,接引使者之重担,卑职不敢有丝毫马虎,对方既无阴曹司调令,又非本人直系上官,不仅拦驾使团,还对我等大打出手,我不过是代阴曹司小做惩戒而已。”
徐童三句话离不开阴曹司,至于阴曹司是不是顶得住,他可一点都不在乎。
屏风后的青帝闻言都忍不住笑了。
随后将目光看向一旁莉莉丝;“西方使者这次来,可是要促成当年的协议?若是如此,恐怕便是要白跑一趟了,据我所知,府君并未有想过与西方地狱联手的意思。”
徐童坐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着。
但莉莉丝却没有要接话茬的意思,反而笑盈盈地说道:“青帝此话我可听不明白,这次来,是父亲大人希望为府君送上一份礼物,以表示他的诚意,至于什么当年的协议,我可是一点都没听闻。”
“哦!”
青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若是如此,是我多想了。”
说罢便是将目光凝视向徐童:“方才你打的那位,可是出了名的混世魔头,他父亲乃是明晨耐犯武城天宫宫主。
另外四个,同样是北阴罗酆六天宫里孩子,哪怕并非是嫡出,也万般不是你能招惹。”
徐童心底微沉,知道这青帝怕是见莉莉丝不与他合作,干脆开始在自己身上动刀子了。
当即问道:“敢问青帝,他们既是北阴罗酆六天宫中孩子,可有神职在位!”
这话问的纯属废话,青帝皱了下眉头,没有回应。
“不管他们是否有神职在位,既是冲撞使团,便是大逆不道,况且卑职是正当防卫,若是因此获罪,还请阴曹司下公牒,送我去阎罗殿报告,我想公道自在人心。”
“可笑,罗酆六天要杀你,何须还要通知阴曹司,捏死你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蚱。”
一旁持酒女子终于忍不住徐童狂妄,开口讽刺道。
也不能怪女子多嘴,只是这话听起来实属让人觉得滑稽。
北阴罗酆六天统摄群魔,连十殿阎王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在乎一个阴曹司呢。
徐童闻言只是抬起眼皮,目光平静地盯着屏风后的女子:“这位姑娘的意思是,罗酆六天可擅杀接引使?”
女子被徐童这样一激,更是冷笑道:
“什么接引使,你不过是肉体凡胎的一个俗人,杀了就杀了,打的你魂飞魄散,谁敢为你说上一个字。”
即便是隔着屏风,徐童都能感到女子此话中的不屑,就好像要杀他的人,就是女子本人一般。
被一个侍女这样蔑视,是个人心头都要恼火,可徐童却是想起胖和尚的话,心态冷静的一匹。
闻言更是笑道;“姑娘此话,真是让我受益良多,不过我这个就喜欢较真,我家杨语司来时便于莪说,冥土浩大无垠,却是法理有度,谁也不能擅专弄权,此话为我人生信条,若是真到那一天,我相信,我家大人,刚正不阿,定是会为我讨要一个公道。”
“你!!”
女子一瞪眼,没想到面前这家伙油盐不进,简直就是一颗石头。
这时候青帝终于开口,笑盈盈道:“阴曹司能有小兄弟这般人物,果然是非同一般,也罢,此物赠你,若是真有一天,山穷水尽,亮出此物来,或许可保你一命!”
说着便是令身边女子,送上一面腰牌,女子恭敬接过来,走出屏风,将腰牌递给徐童。
只见腰牌上赫然写着青帝大魔王的字样。
徐童将腰牌收下后,便是顺势向青帝道谢之余,起身带着莉莉丝拱手告退。
只等两人离去,方才讽刺徐童的那位侍女,才跪在青帝前:“是小蝶无能。”
“算了,人家有了防范,自是不会如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