帑这件事干系重大,现在时机不宜,但是宋崔氏的案件我自然会秉公处理”
张廉一副果然如我所料的表情,摇摇头然后离开。
“小郎,这难道不是一个乘机重创裴家的机会吗?”宁安然问道。
“蛇打七寸,这里确实是裴家的七寸,但是只是一个宋家力度不够,没有一个宋井还能有个吴井,打蛇不死还会引起裴盾的警惕。
这次最大的收获就是找到了裴氏的七寸,只待有机会下重力才能一击毙命。”
官盐私贩这样的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能让裴氏发狂却难以致死,毕竟整个南方豪门都在干这样的事情,尤其是扬州的富硕基本就是用盐堆出来的。
暂且搁置了这件事,司马安又去了宋家的邻里转了转,果不其然,要么三缄其口要么破口大骂,总之没有一家愿意为宋井说冤的。
其中最重要的自然是吴家,毕竟宋家走水的当时宋崔氏就在吴家,这可是最重要的证人。
吴家娘子年方十六,显然没有经历过这些回答的倒是中规中矩,和宋崔氏说的话如出一辙,一口咬定宋家走水当日宋崔氏就在府上。
但司马安看得出来这吴家小娘子在提起这件事的时候非常局促不安,而且眼神不断的瞟向他身后的宁安然,耳朵上都带着红晕。
司马安在宁安然耳边低语几句,然后借口出恭如厕暂时的离开。
整个屋子里只剩下宁安然和吴家小娘子,吴家小娘子虽然低着头但一直在偷看宁安然,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毕竟这个时代的女人并没有受到礼教的约束还是非常开放的。
“你叫安然?”吴家小娘子刚问了一句话脸上便已经布满了红霞。
“恩”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喜欢什么样的人不知道,但我最讨厌说谎的人”
“啊….”吴家娘子尖叫一声。
宁安然一笑让吴家娘子有些失神。
“你刚才说谎话了是吧”
“这…我告诉你你得保密啊”吴家娘子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说出来。
“当然”
“其实我哥哥其实和崔三娘才是两情相悦,两人自幼青梅竹马,只不过这宋井横刀夺爱又花百金收买了三娘的父母,棒打鸳鸯,除此之外听三娘说他的父亲一直觊觎宋井的一件宝物”
“所以那一晚宋崔氏并不在你家,对吧”
吴家娘子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你胡说什么呢”
一个高大的身影进入屋里出言呵斥,吴家娘子如梦方醒,说好的守口如瓶居然迷迷糊糊便说出来了。
“大哥…”
想到崔三娘或许会因为她的话被杀头,吴家娘子放声哭了起来吴家郎君吴醒也软倒在了椅子上。
“你既然喜欢宋崔氏,为何我在牙门外没有看到你”
司马安出恭回来刚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听到的不多不少正好是最需要的。
“崔家的人在哪里鸣冤你当他们是为了三娘?宋何带着宋家的人示威你以为是为宋井报仇?争来争去无非争得是一张盐引。
这天下间或许只有我一个人是真的对三娘好了,但这又如何”吴醒一脸的绝望“三娘若死,我绝不独活”
“这么说来盐引在宋崔氏身上了”
现在宋井死了,崔家若能保出来崔三娘便能顺利得到盐引,宋何若能除掉崔三娘,这盐引依然还会落在宋家。
整个案件其实根本没有人关注宋崔氏有多可怜,也没有人为她的遭遇悲痛惋惜,所有人在乎的无非是一张盐引。
“若我能救她呢?”
吴醒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起身下拜。
“公子若能救三娘一命,我二人愿为公子当牛做马?”
“当牛做马就不必了,一切且等明日公堂之上见分晓”
司马安带着宁安然在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后离开,宁安然想到哭的梨花带雨的吴家娘子有些内疚,但是始作俑者司马安似乎和没事人一样。
内疚?自从姓了司马这两个字基本就不会出现在他们家的字典里。
“小郎咱们这么做也太卑鄙了吧”
“这叫高效利用自身所有的优势去获得自己想要的答案,理应得到褒奖的”
司马安脸上的笑容更胜,一把搂主了宁安然的肩膀。
“我看她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要不我给你去说个媒?”
“你能正经点吗?”
“哈哈啊正经点,咱们去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