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安胜券在握,周勰以为成衣坊开业已经要到此为止了,但真正的大戏才刚刚开始。
余通再一次乐呵呵的登台,只是八件衣裳就拍出了三百多万钱的天价,这然他他见识到了扬州首富之地的阔绰。
“诸位,成衣坊的衣裳制作工艺复杂设计精妙,每个月成衣不过寥寥几件,今夜未拍到的公子也不必气馁,开业典礼之后可以提前预定。
接下来我们还要拍一件东西,名流坊的上宾卡”
余通取出了一面玉佩玉质细腻纯净,正面刻着两个篆字名流,反面是编号和一处需要刻写持有人姓名的空白处。
“此上宾卡非真正的名流不能持有,我们将优先为持有上宾卡的名士制衣,并且新出的款式只为上宾提供。
其次成衣坊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举办衣展,持有上宾卡的人可以落座羽座,品用最好的茶饮,从最好的角度欣赏到衣裳之美。
名流成衣坊卖的不止是衣裳,更是名流的生活和品质。
为了保证成衣坊服务的质量,上宾卡数量有限,郡所每城三个,而健康是天下首富之地扬州的治所也是名士群聚之地,因此特制了八面上宾卡,起拍五十万钱!”
谢魮坐在羽座上优哉游哉的品着茶,欣赏着台上的华服,茶叶清香芬芳沁人心脾,台上的人美姿仪,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前所未有过的享受。
尤其是成衣坊的一切都非常独特,比如手中的这一个茶盏的造型他就从未见过,上有盖中有碗下有托,暗合天地人三才,单是这个茶碗就价值不菲。
“既然坐在了这里,那就没有起来的道理了,一百万钱”
谢魮品了一口茶水然后喊出了自己的价,陈郡谢氏虽然有钱但是来到江左以后节衣缩食生怕败光祖业,谢魮之所以敢这么喊是因为在入场的时候司马安提醒过他,要赠送他一张上宾卡。
拍马屁要拍全套,同样拉拢人也一定要直接拉到底,司马安每月为谢氏送上的十万钱只不过是九牛一毛,双方也不可能形成什么紧密的联盟,而这张上宾卡就是第二件礼物。
想谢家这么的家族,司马安准备把谢魮彻底拉到他这边来。
“既然谢兄这么说了,那我就一百五十万吧”
羽座上只有谢魮和周纪两个人,谢魮刚才说的话当然是在点周纪,做了人家的雅座又不给钱,那有白嫖的!
“一百八十万”
谢魮叫的毫无心理负担,毕竟他只是空口白牙张张嘴就行,周纪皱着眉头并没有再跟进。
“既然谢兄喜欢,君子不夺人所爱,请”
当上宾卡送到谢魮手中时,谢魮打量了一下,这玉质地温润上面的雕工精美,名流二字古朴大气,尤其是这编号一号,这就证明整个建康城都是他拔得了头筹。
有权有势有钱之后要追求的自然是地位,具体便表现在与众不同的待遇。
第二张上宾卡落入了周纪手中,两百万钱,谁也想不到一面小小的玉牌居然会拍出这样的高价!
晋朝是一个极其开放的时代,容得下所有的荒诞,但同样九品中正制将这个时代切割成了等级森严的世界,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
但上品下品只是虚无缥缈非常抽象的东西,毕竟就算是出身豪门也没办法随时把千万家资佩戴在身上,而论才华那些出身世家的人反而不如底层的世家学问更高,司马安做的就是把这些不能具象的东西用一面玉佩来彰显高低,凸显身份尊贵。
想明白了这一点顾兴不由得为司马安这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所折服,甚至司马安改变了未来商业的模式。
“这上宾卡好贵啊”顾毗憨憨的说道。
“不贵甚至是太便宜了,这样的东西越贵越好,大哥,你要知道如果你把这个佩戴在身上就再也没有人敢小看你了”顾兴说道。
“是吗?那我要”
“没问题”
就在其他人还在犹豫的时候,顾兴第一个叫价,而且一张口便尽显顾氏的实力雄厚。
“两百三十万钱”
建康城所有的名士都以经商为耻,但偏偏顾兴是一个例外,顾氏嫡出的两子中长子顾毗憨傻庞大的家业却落在了他的头上,嫡出二子顾玄为安东将军府掾属。
在世家当中只有嫡出的儿子才有资格继承家业,而且绝大部分都由长子继承,但顾兴没有从政也没有继承家业却选择了经商,而且在他手中蒸蒸日上,在财力上几乎没有谁能与之相提并论。
明知不敌还要强行叫板的人并不多,顾兴简单粗暴的直接将上宾卡收入囊中然后交给了兄长顾毗。
如果第一张第二张上宾卡是碍于司农丞和建威将军的身份,第三张是明知不敌自动放弃,剩下的上宾卡的争夺就变得越加激烈。
尤其是王悦更是非常冲动,一连十几次叫价,直接炒到了两百五十万钱。
看着王悦的模样司马安非常满意,虽然他上门拜访的时候王悦没有给他好脸色,还当着不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