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别啊小郎,那可是我三天工钱啊”何庆急忙把手中的刀收了起来。
“别的了便宜还卖乖,你婆娘在成衣坊做工这一次小郎发了一百万的赏钱,你家起码分到了四万钱吧”
赵冲的话中带着一些羡慕嫉妒,他的婆娘现在正在开山郎哪里学习织布,再有一段时间也能来建康和他团聚。
“那有那么多,也就三万刚冒头,回头请你喝酒”何庆憨笑着。
“无论是你们还是成衣坊的织娘,每个人每月都有四天的时间可以与家人团聚,但是你们也看到了小郎的处境并不安全,府上的护卫一刻不能放松”
“宁哥儿你放心,就算我千刀万剐小郎也不会有事”
赵冲拍了拍胸脯,他们虽然年纪更大一些,但是对宁安然还是非常服气的,甚至在杀人上自愧不如。
“有活口吗?”司马安问道。
“还有两个”宁安然手提着两个颤颤巍巍的人扔到了他的面前。
司马安掀开毯子半蹲下看了看,这两人好像被赵冲何庆他们吓坏了,刚从院墙翻下来自己还没杀人反倒是被一群野兽盯上,好几个弟兄都被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刀砍死。
“你们是谁派来的”司马安也很好奇到底是谁想要他的命。
“无…无…无人…指派”一人面色惨白声音颤栗。
“太好了,我还真怕你们是软骨头”
他们不招供司马安反而更加开心。
“既然你们这么忠心,我也想请你们帮个忙。
我知道一种酷刑,将人埋在土里只留出一个脑袋,然后在犯人头顶划出一个十字刀口灌入水银。
水银比人血更重一些因此会把人的皮肉撕扯开,而犯人会因为受不了疼痛而扭动,最后一下子从头顶的十字钻出来,只剩下土里的一张人皮。”
司马安说话的声音很平缓,但是一字一句钻入这两人耳中以后,这便是地狱中传出来的声音,就连看司马安的眼神都带上了惊恐。
“其实我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所以想要请你们帮忙验证一下,老何出去挖个坑”
话音未落两人一个直接昏死了过去,另外一个倒地抽搐口吐白沫,两人都差点被司马安吓死。
不过花厅还有四个跟屁虫,现如今也在瑟瑟发抖,看到宁安然注意到了他们几个纳头便拜。
“安郎君,我们只是奉命跟着你不让你离开扬州仅此而已,这都和我们无关啊”
“我记得你叫丁二?”
“正是小的”
十冬腊月,这丁儿额头都在冒汗。
“你是周家的人,你可认识这些人,如果你敢说谎话我也想请你帮我个忙”
丁二哭丧着脸,这那里叫帮忙,这分明是想剥皮。
“安郎君我也不认识他们,但我在周家见过,他们都是周家的部曲,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是我们泄的密,安郎君开恩!”
丁二连连叩头,如果让周纪知道是他出卖了他,怕是将来必死无疑。
“放心吧,我可是很讲信誉的”
司马安也大概猜到了是周家的人,但现在也只能学习他的祖父司马干和曾祖司马懿做忍者神龟,毕竟论绝对实力义兴周氏远远要比他强。
“都拉下去吧,看看能不能问出其他消息”
他现在还欠着周家一笔巨额债务,周纪按理说不应该对他下杀手,就算要杀也应该是等到钱到手以后。
“小郎问出来了”
“怎么说”
“是周纪和周勰让他们来这里,一来是想要找回成衣坊的面子,其次是给你一个警告,让你觉得他们想取你性命易如反掌以后拿捏的时候也更简单点”宁安然说道。
“取我性命易如反掌?真当我是泥捏的了?”
“需要我给他个教训吗?”宁安然问道。
“你想怎么样”
宁安然低声耳语几句,司马安眉飞色舞。
“好,好,就这么干,吓死这个老混蛋”
周纪和周勰父子二人同样在密谋什么,父子二人对面而坐神色轻松。
“父亲,我派出去的人都是咱们府上最精锐的部曲,而他司马安身边只有两三个人,咱们手到擒来”
周勰并不知道开山郎派来了不少侍卫,他们这一次的行动正好撞在了铁板上。
“你提醒过他们把”
“当然,我再三的告诉了他们一定要留下司马安的性命,毕竟他还需要还给咱们一大笔钱这么早死了可不行”
周勰一边笑着一边心里暗爽,性命是肯定要留下的,但是打断他两条腿那是顺手而为。
“恩,先打压一下他的嚣张气焰让他知道我周氏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辱的,到时候把他收服过来也能更好的驾驭”
“父亲,二弟他一心想要求娶广陵王府的司马霓裳,这件事…”周勰有心想要为他的弟弟争取一下。
“司马章这人贼的很,你每次送过去的求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