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扬脸一阵红一阵白,求救的望着郑铎。
这下清醒了,也才想起来,对方竟然能把那晚的巡夜将士叫来作证,从这其实就可以看出,他的身份不简单。
可他自大的忘了去思考,这时跟他一起来的一个壮汉,看向坐在一边裘良。
眼神一动道:“这位大人请了,某家是济宁府牙将鲁晦,不知能否私下谈谈。”
裘良呵呵地笑了,知道对方病急乱投医,想从自己这里打开缺口,只要兵马司的军士不作证,贾蔷就毫无理由告他小主子。
“牙将呀!好吧,本官裘良,九城兵马司副统领,上面还有一个统领在,鲁将军不如去求求他?”
鲁晦听他说名字,还想再说,可高扬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他是谁了。
连忙高声叫道:“良大爷,看在世交的份上,帮侄儿求求情吧。”
鲁晦这下知道,对方也是勋贵,顿时傻眼的看着。
裘良看一眼贾蔷道:“扬哥儿,照理咱们是一个圈子的,我该帮你求情,你曾祖跟我祖父也并肩战斗过,可你也知道,我景田侯一脉,是宁国公的部将,你得罪的是当代宁国公承爵之人,算是我恩主,我如何帮你。”
这话让贾蔷惊讶的问他道:“良大爷,你家老太爷跟高家那位并肩作战过?这我怎么不知道。”
裘良点点头解释道:“当年追逐后金到科尔沁,蒙古旗跟后金联兵五十万,那一战是大吴最后的一战,四王公出动了九位,当时为了集中骑兵力量,从各军中抽调骑兵,交由荣国公率领,我祖父跟炯大爷祖父都在抽调行列。”
贾蔷听后向往道:“晚生了百年呀!要是能生在那时多好啊!”
这话让裘良白眼,呲着牙笑骂道:“蔷哥儿,你当人人跟你一样,是练武奇才是吧,祖宗们打完了战,好好的享受就是,想这有的没的,想气死我们这些老家伙呀。”
被这一岔,加上说到裘家的交情,贾蔷看向高扬,火气没了那么大。
沉吟一下说:“这样吧,那晚动手的人自断一臂,你亲自去跟我那舅子赔罪,这事就算过去了。”
高扬一听面有难色道:“蔷哥儿容禀,能否放过我这位鲁叔,他是军中之人,不是我家奴仆。”
郑铎也连忙劝道:“子美呀,擅自处罚军中将领不妥呀,抬抬手吧。”
贾蔷看了看鲁晦道:“那晚你也动手了?你可知军中将领离开驻地,除了上官委派外,像你这种办私事的是要砍脑袋的?”
鲁晦浑身一紧,顿时汗出如浆,这要是被栽上这罪名,那的确是要杀头的。
咬咬牙,他单腿跪下道:“请大人明鉴,末将是总兵大人委派,进京办的是公事,那晚恰逢其会,但大人责备的是,末将是徇私帮助扬公子动手打人了,请大人责罚!”
贾蔷缓缓地点头,摆了摆手叫他起来道:“我南镇抚司无权处理军中将领,但借这郑大人的衙役,打你二十军棍你服不服?”
鲁晦一听,明白对方是放过自己了,马上大喜的拜下去道:“末将谢大人不杀之恩,末将心服口服!”
贾蔷看向郑铎,老头苦笑道:“也好,此事就此了结,本官也省的断案,髙公子意下如何?”
高扬连忙点头道:“全凭老大人处置,高扬不胜感激!”
这事处理的虎头蛇尾,但贾蔷知道,这样其实是最好的结局,否则纠缠下去,自己肯定能赢,但跟高家仇就结大了。
他是不怕,可当官的最忌讳四处结仇,你强盛时没事,可一旦衰弱,落井下石的人就多了。
而对于秦钟来说,面子要回来了,仇其实也报了大部分。
高扬的四个随从,每人斩下一条手臂,高扬还亲自送来五百两银子赔罪,面子里子都有了,也不愿多纠缠。
贾蔷亲自治好了秦钟,并没留下后遗症,回去后教育了一顿秦可卿。
知道她是担心自己那些天累坏了,不愿打扰自己,但教育还是必须的,至于如何教育,夫妻间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二爷今天穿这衣裳去赴宴,这太招摇了吧?”
两天后是薛家搬家,香菱帮他换好衣裳出来,茜雪瞪着桃花眼嫌弃道。
正好尤氏和可卿过来,准备一起走,见他那打扮,尤氏扑哧一声笑了。
“蔷儿快换了去,你本来就长的俊俏,穿着粉红色的士子装,乍一看,人家以为是姑娘。”
贾蔷不乐意道:“尽胡说,你看这是肌肉吧,姑娘家有吗?”
可卿掩嘴笑道:“二爷是让林姑娘带坏了吧,我听说薛家花园种了一大片桃树,那天二爷去林家回来,一直念叨着人面桃花相映红,是不是林姑娘让你穿这颜色呀?”
贾蔷一窘,嘴里强辩着说:“可儿也胡说,哪有这种事,真是的。”
黛玉其实没说让他穿这颜色,那天只跟他说薛家有桃林,可以去那看桃花,是他自己想当然,觉得桃花配粉色是绝配。
林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