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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虽然不懂他为什么要种地,但是也没多问,就好像他围棋为什么这么厉害一样,二人都心照不宣的不提这个话题。
“到时候我来给你帮忙。”
“好!”
周末的事定下来以后,白幼狸将他从浴缸里抱起来,然后给他浑身打上沐浴露,张繁弱先是有点扭捏,但后来也就躺平心态了。
放松下来以后,
心理迅速从扭捏转为了享受。
白幼狸的小手本来就软乎,沐浴露一抹又滑滑的,那感觉舒服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忽然,白幼狸轻笑一声。
张繁弱睁开眼睛,好奇的看着她:“你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
“没什么,就是……”
她顿了顿,接着笑容更深了:“我发现自己还真挺像你童养媳的诶,弟弟你长大以后会娶我吗?”
张繁弱也忍不住笑了。
“不娶。”
他眯着眼睛懒洋洋的道:“等我长大了,身边都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你说我该怎么选?”
“……”
白幼狸的笑容缓缓收敛了。
张繁弱等了会没听见动静,便睁开眼看到她面无表情的样子,说是面无表情但眼睛里还是流露着一丝委屈,活像个受气小媳妇。
“怎么啦?”
“……”
“嗯?”
“……”
白幼狸打开淋浴,给他冲了冲身上的沐浴露,随后才低头看着他闷闷的来了句:“你没良心。”
张繁弱感觉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
“我怎么就没良心了!”
“……”
白幼狸看着他,发出灵魂拷问:“你答应我说等到初中就出来跟着我还做不做数?”
张繁弱瞬间哑然了。
这是他离开福利院头一天晚上说的话,白幼狸还记着并不奇怪,但他现在却觉得难以回答。
秦晚台和莫忘归对他什么样,他一点一滴都体会到了,换做来前他可以说初中以后去跟白幼狸,莫家人的恩情他会用各种补偿来偿还。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啊。
秦晚台和莫忘归像是需要什么物质补偿的人吗?他跟着二人生活十几年,然后一拍屁股跟白幼狸走了,这用白眼狼都不足以形容了。
“呵,我说吧。”
白幼狸凄然一笑,然后默默拿毛巾给他擦干净身子,张繁弱也沉默着,这种气氛一直到洗完澡都没有迎来转变。
“关灯啦?”
“嗯。”
一次问答过后,对话也随着灯光一起陷入黑暗,唯余下窗外月光斑斑,照映到心事重重的二人脸上。
过了好一会。
白幼狸忽然伸手过来,温热的小手轻抚他的面颊,语气也和动作一般轻柔:“算了别想了,睡觉吧,你明天还要上学呢。”
张繁弱哪敢睡啊。
他要是合上眼了,白幼狸不哭到天亮他张字倒过来写。
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又过了会,旁边传来细微的哭声,张繁弱连忙扭过身,却见白幼狸另只手背捂着嘴,肩膀一抖一抖的,眼睛已经哭花了。
“你,你是不是……”
她声音很小,但说的很艰难:“你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了……”
一会的沉默,误会可大上天去了。
张繁弱起身将床头柜抽纸拿过来,抽出几张给她胡乱擦着脸:“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我是你带大的,我不要你要谁啊?”
“……呜。”
白幼狸抓住他的手盖在自己眼上:“那你都不说话,你一不说话我就怕……”
张繁弱顾不上检讨自己。
“我在想事情啊。”
他开始解刨自己的心路历程,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坦诚:“我答应你初中出来跟着你,但是莫姐姐和秦姨对我很好,我不想忘恩负义,但我也不想辜负阿狸姐,所以我在想该怎么办啊。”
“……”
白幼狸哭声小了点。
“……没有不要我?”
“没有!”
“……不是糊弄我?”
“不是!”
她情绪终于好起来了,自己抽纸擦了擦脸,语气还带着点哽咽:“我相信你了哦,你要是骗我,我就……”
说到这她顿住了。
最后声音彻底冷静下来:“我就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
当事人张繁弱害怕极了。
白幼狸的性格不算开朗,甚至可以说性格缺陷很多,例如偏激有时候甚至是极端、心底最深处非常自卑、没有安全感会患得患失等等。
但是张繁弱这个人看的比较全面。
在拥有这些缺点的同时,她也细腻、温柔、可爱、还有对他堪称无底线的偏爱。
在接受好的一面的同时,他也会坦然面对白幼狸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