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对啦!”
秦晚台将包装褪掉,里面是一根小锄头,比寻常的要小很多却不是玩具,正儿八经的好家伙。
“阿姨专门给你订做的。”
好婆娘浑身散发着圣洁的光:“等会你就跟在我们后面干活,开心吧?”
张繁弱能不开心吗?
他开心的都不困了,直接抱住了秦晚台的小腿:“秦姨你真好,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周一去。”
秦晚台脸上带着点惆怅:“周一阿姨能送你去上学,但可能不能接你放学了,到时候让忘归接你好不好?”
“好,没事的。”
他这时候小嘴贼甜:“我知道秦姨你已经为了我耽误了很多工作,你放心吧,我在幼儿园里会听话,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
这一刻,秦晚台有种得孩如此,姨生何求的感觉。
“知道你听话,阿姨放心的很。”
她伸手将穿着单衣的张繁弱轻轻抱起来,在他嫩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一口:“阿姨就是有点舍不得你,阿姨害怕自己上班了会想你。”
“没事的。”
张繁弱是个有主意的小孩:“午休的时候我会让李老师给我手机,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真的?”
“真的,我不会骗你的。”
他显然把秦晚台给哄到位了。
往常用毛巾给他擦脸的时候是搓,今天的动作却轻柔的和白幼狸有一拼,让张繁弱重新回忆起了刚到莫家时候的快乐。
唉,
说起来也是堕落了。
以前别人要给他洗澡、陪他一起睡觉他都会不好意思,不断的抗拒,现在却已经渐渐习惯了。
张繁弱啊张繁弱,你怎么能忘记自己的初心呢?
怎么想都是这个世界的错!
“还有半个月就是你的生日了。”秦晚台给他穿衣服的时候忽然想到:“19号是吧?到时候你想怎么过生日?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
张繁弱明显晃了晃神。
生日?
好遥远的词汇啊,他隐约记得,刚到养父母家的那一年,他过生日养父问他想吃什么,那时候他的回答是汉堡,然后养父就带他去肯德基点了一个鸡腿堡,他吃的丁点不剩。
那是他第一次过生日,
也是第一次吃汉堡,原本他以为汉堡是像释小龙演的龙在少林里的那么大一样,但到手后却第一次意识到理想和现实的差距。
但他那天还是吃的很香。
也就那次以后,他一直到大学才过上第二次生日,是室友发现他那天过生日,连夜找了个蛋糕店,拎回来一个小蛋糕几瓶牛栏山还有几个卤菜。
那天小蛋糕无人问津,
四个人喝了几斤酒,卤菜吃的精光,躺在床上说些胡话,他那天说了什么已经忘了,只记得等室友都睡着了以后,自己躺在枕头上掉了几滴猫尿。
再之后倒也经常有人给他过生日。
但那时候大家更像是找个机会,同个城市的朋友抽出空来聚一聚,蛋糕也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抹的。
他那时候对生日的概念大概就是,
老了一岁,要喝酒了。
除此之外,没了。
养父母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唯有那个弟弟,想到了会给他发个短信,忘记了他也不会提。
不好,也不坏。
就是没什么期待而已。
像极了他本人,过得不算好,但也不是真正的苦命,就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一员,充其量帅了点。
倒是这一世有些不同。
前两年是白幼狸给他过,没钱,就只能买身衣服再买个小蛋糕,院里人多,他知道别的孩子嘴馋,每次也就吃一小块,其余都给别人。
白幼狸每次心里都有些愧疚,
夜里抱着他,告诉他等将来赚了钱了,一定给他买个几层的蛋糕,让他还有所有人都够吃的。
没有精致的包厢,
没有气球、彩带、拉炮、大蛋糕、香槟啤酒、也没有穿着露骨妖娆的白骨精。
只有一群小破孩,一只小狐狸。
但他每一年都有期待。
今年也一样,只是值得期待的更多了。
还是那群小破孩,那只小狐狸。
但多了一个婆娘、一个三岁小孩,一对双胞胎,一只金毛小狮王,还有狐狸窝里的三个逗比,那个叫清书的可爱正太,以及他身边那个让人难以招架的小阿姨。
不知不觉,
张繁弱发现他的身边已经有这么多人了。
“想不出来吗?”
好婆娘戳了戳他的小肚子:“玩具?衣服?乐器?没有感兴趣的吗?阿姨给你订一副好点的围棋怎么样?”
“”
张繁弱最终摇了摇头。
他抱着秦晚台的细腰,仰着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