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彩抒情而又淋漓的特点,再经由何婵的手变得柔润深远,让人一眼就掉进了画里的世界。
无论是淡白色随风曲展的窗帘,还是窗沿边上那几盆未到花季的春兰花,以及躺椅上端坐的那两个小孩,都给人一种细节真实、氛围却又仿佛置身美梦方能遇见的感觉。
但画作整体最突出的却是一双眼睛,
那是张繁弱,画中的他坐在躺椅上,面容可爱带着神采,身旁的何清书一只小手放在他的腿上,但是他却没有注意到,自顾自的微靠着椅背目视前方,眼睛带着点点光芒,那种目光被何婵抓的很死。
像是出神,又像是在欣赏着什么,
不同的心境能从中看出不同的感觉,何婵和何清书看的很入神,唯独张繁弱有些不好意思。
也就他自己才知道那时候他在想些什么。
不过按理说,
哪怕年纪小了点,但看看美女应该不是啥大事吧?没看出他目光里面的那一抹欣赏吗?谁敢相信这样的小孩能有坏心眼?
过了片刻。
“妈妈,你画的真好。”
何清书说着拽了拽何婵的袖子,仰着小脸急切的道:“回头等干了以后挂到我房间里面好不好?”
“嗯,我也这么觉得。”
何婵轻点着头,对他后一句话不予理睬。
何清书嘴巴一撇有些不开心,正要继续开口张繁弱也有些眼馋的凑上来:“何姨,你真厉害,这副画能送给我吗?我也想挂到房间里。”
“这个嘛”
何婵捧着下巴陷入了沉吟。
张繁弱还是很有自信的,没有什么是一句何姨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加一株月季。
“不行。”
何婵最终居然拒绝了他,还摸着他的脑袋安慰的道:“这副阿姨也喜欢,回头阿姨送你一副别的,是阿姨的自画像哦。”
“”
张繁弱小脸垮了下来。
不过也正常,再怎么说何清书也是亲生的。
而他,只不过是一个无人问津却过分可爱的小破孩罢了。
他俩随后被赶了出去。
等到何婵收拾好东西走出来以后,才面露期待的看着张繁弱:“你在家的时候,每天是不是秦姐给你洗澡啊?”
?!
张繁弱警惕心起,但面上却不露神色的道:“没有啊,在家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洗。”
“哦,这样啊。”
何婵点了点头,似乎被他说服了,张繁弱刚松一口气,却见她又继续道:“那今天让阿姨给你洗怎么样?”
“不行!”
张繁弱抱着衣服就走进卫生间,关上房门之前还不忘向她强调道:“我要一个人洗,何姨你不许进来。”
“”
啪
听到里面传来的反锁声音,何婵颇为伤心的叹了口气。
但张繁弱郎心似铁。
等到他扭头向卫生间看过去的时候,眉毛也不禁一扭。
居然没有浴缸?
在莫家的时候,他每天洗澡都是先到里面泡一泡,然后再出来打上沐浴露,完事了再用浴缸里面的水一冲,轻松加愉快。
如今见到何家没有浴缸,
他下意识有些不适应起来。
看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句话还真不是说说而已的,之前在院里条件那么差,冬天都只能在大红盆里洗澡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如今才过一个月,意志就已经不坚定了。
张繁弱反思完脱掉衣服走上去,
然后他抬起头,看了一会。
“”
妈蛋,淋浴头为什么这么高!
张繁弱伸手愣是够不到,左右也没见到小板凳之类的,便只能拧开固定淋浴在下面洗,也不知道是不是高度让淋下来的水流有了更充分的下坠空间,张繁弱感觉那水流简直就像后娘手里的柳条,一下下浇的脑袋生疼。
惆怅,就很惆怅。
张繁弱这个澡洗的很草率,也不舒服,匆忙将脑袋擦干就走了出去。
“洗完了?”
隔壁敞开的房门里面,正在铺被子的何婵回头笑看他一眼:“头发怎么都没擦干净?你站着别动,我铺完床再给你擦擦。”
就这么一会功夫,
何婵已经换上了一套粉色长裙睡衣,身上的柔美更甚,张繁弱的心跳不知道为何都加快了好多。
过了会,何婵铺完了床。
“说了我给你洗,偏不听。”
她走过来拿起一条毛巾,裹着他的头发轻轻揉着,语气说是责怪,倒不如说是带着笑意的淡淡无奈。
“”
张繁弱没有说话,因为离得近,他能清晰闻到何婵睡衣上的淡淡薰衣草香,这一刻他仿佛又重新找到了初入莫家的感觉。
当初秦晚台非要和他一起睡觉的时候,他也像现在这种紧张。
结果一个月刚过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