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何婵天天说着什么救命之恩,其实那次如果张繁弱不出现她到底有没有事儿谁都说不准。
不过十多年以后,
那时的省台台长早已经不是何婵了,张繁弱也无法确定那时候的她究竟是调任了还是出了其他事儿。
“那时候可以把我的床换成双人床。”
何清书也托着腮出神的道:“然后繁弱弟弟睡上面或者下面都可以。”
“然后让繁弱天天给你辅导作业。”
何婵说到这脸上已经有点憧憬了。
张繁弱刚才还在幻想另一条生活线如果展开后是什么样的,这会被她一句话拽回了现实,想法也瞬间破灭了。
“咳,其实都差不多。”
张繁弱看着母女二人露出一丝微笑:“我们现在正在经历的,都是最好的。”
如果他先遇到的是何婵,
也许三个人同样能过的很幸福,但他也许就认识不了秦晚台、莫忘归、如意如愿这些人了,可能那时候的他还能遇到另外一些善良、有趣的人。
但对张繁弱而言,
没发生过的事儿不需要憧憬,目前所经历的便是最好的。
“说的也是。”
何婵放下些许怅然,笑着拉起他的手,三人来到客厅那架钢琴前面,何婵打开琴盖,拍了拍自己的腿:“来,坐姨腿上吧。”
张繁弱跟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
何婵拿他没办法,只能让两个孩子贴着她坐,客厅里安静了数秒,随后一阵让张繁弱非常熟悉的旋律从何婵指下飘扬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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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花间舞,失去了开头那段截选自意大利电影ssnnp的对话后让张繁弱好一阵才分辨出来。
收敛起心中思绪,
张繁弱安安静静的欣赏着何婵的表演,这首曲子很快,她纤长嫩白的手指如蝴蝶翻飞,一点不显忙乱的同时又充满了优雅,仅从手法便让人赏心悦目,配合指尖流淌而出的音符,简直能令人沉醉其中。
这时候,
张繁弱无意间看到了钢琴上摆着一支纸花,正是他昨天叠给何婵的,这束花让他联想到了这首曲子开头的那段男女对话。
女:“它们把氢转化为可供呼吸的氧气,它们像地球上的空气一样重要呢。”
男:“但是,我还是想说它们只是花呀。”
女:“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为的话”
男:“那你卖不卖呢?”
女:“恐怕不行。”
男:“可是,也许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女:“你的意思是?”
男:“你看,你不必把花送到任何地方。我会买下她们,然后我就会把花留在这里,送给你。”
想着想着,
张繁弱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时候何婵刚好弹完了尾音,张繁弱玩心大起,指着上面的纸花向她说道:“何姨,这朵花你怎么还留着啊?”
“嗯?”
何婵歪头看他看过来:“有什么问题吗?这不是你送给我的吗?”
“可是”
张繁弱小脸肃着:“它只是一张纸而已啊。”
何婵愣了片刻。
然后她将身子坐直,缓缓凑近过来:“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姨还以为那是你对我情感的寄托呢。”
“不如咱们两个做个交易吧。”
“什么?”
“你把它给我,下次我再过来,会把一株新鲜的月季留在这里,送给你。”
“”
何婵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看来你可能还不了解大人,尤其是女人,我们女人遇到喜欢的东西不存在选择题,喜欢那就全都要。”
张繁弱也忍不住笑了。
好好的一段对话,套用在现实却被改的面目全非,唯独旁边的何清书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了好了,洗澡睡觉吧。”
何婵将他推了起来,拍拍他屁股:“等会洗完跟姨睡,今天可不许跟昨天一样睡那么远了。”
“”
张繁弱扭过头,望着沙发,觉得这沙发也挺大,像他这样的小孩睡着应该挺舒服的。
“怎么了?难道你想和清书一起睡?”
何婵说着面露难色:“可是你也知道清书是女孩子了,你俩还差不多大,要是睡在了一起,你长大以后应该会娶清书的吧?”
旁边的何清书刚想说可以一起睡,听到她这么说脸噌一下红了,很想跑回房间扑进被子里,但脚软迈不开步子。
张繁弱也有些无语。
这种牛马话是亲妈能说出口的吗?
“啊,那就是不想负责了?”
何婵面露失望,但还是宽容的看向他:“那就还是和姨一起睡吧,姨是结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