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
在这种地方捡一天又能捡多少呢?
他有些无奈,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叫大繁弱过来,毕竟后者刚睡没多久再过几个小时就要起床,张繁弱也不能轻易的现身。
干脆陪她一起捡吧。
张繁弱打定主意,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在周边不停的转悠,看到瓶子以及一些小废铁便捡起来然后扔到女人的必经之路,让后者的脸挂满了笑容。
但再怎么捡,
这种山村的废品就这么多,将近一个小时,一个蛇皮袋连四分之一都没有填满,女人捡着捡着便绕回来了,结果在家门口的道路撞见了一个人影。
“嗝,这么晚了还没睡?”
穿着破衬衫酒气熏熏的男人拦住她,一把将她的蛇皮袋夺过去:“这里面装的都是啥?”
女人这时候害怕极了,
身子都在微微的打摆子。
“捡这么多破铜烂铁干啥!”
男人气恼的将蛇皮袋摔在地,然后摊出手:“钱呢?他给你的钱呢?!”
“……”
女人低着头害怕的没敢说话。
男人恼急了,前甩手给她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为啥不吭声?早知道当初就不要你城里班,现在至于连喝酒的钱都没有吗?!”
打完他还不解气,
前一步便要薅她头发,这时候面前忽然冒出一个小孩的脑袋,就在近在咫尺的距离直勾勾的看着他。
“……呃”
男人的声音像是一只被扼住脖子的鸡,呼吸瞬间屏住只有从喉咙里发出的嘁嘁声。
“呼——”
那个小孩人头升高一点,冲他脸吐出一口凉气,那温度瞬间让男人酒醒,意识到这不是幻觉。
“嗷嚎!!”
黑夜里一声惨叫,男人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转身就跑,时不时的回过头,所见那个小孩还在自己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漂浮追赶着。
没人知道这一夜发生了什么。
张繁弱起床的时候,发现女人正在床边边坐着,披盖着衣服身子瑟瑟发抖,张繁弱困意顿消,立马坐了起来问道:“妈,你咋啦?”
“……”
女人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惊恐的往外指了指。声音吞吞吐吐的道:“鬼,外面有鬼……”
?
张繁弱下意识往外看了一眼。
这时候天刚微微亮,光线虽不清晰但也是一览无余,这一眼过去哪有什么神鬼?张繁弱心中有些好笑,但又有些无奈,只能伸手抱住她:“妈,哪有什么鬼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女人疯狂摇着头。
张繁弱无奈的想了想,干脆坐起身:“有也不怕,我在这呢,等会天都要亮了,我给你梳头发吧?”
“…好。”
女人听到梳头发精神好了一点。
她喜欢梳头发,在患这病以前,她本就是一个爱美的女人。
虽然梳头发短暂战胜了鬼神的恐惧,但女人之后依旧不肯离开张繁弱,后者无奈,只能带着她前往镇。
这时候不仅他,
连张四岁也头疼起来了。
这要是不解决好,大繁弱还怎么安心学习,还怎么考一个好大学?
应该怎么办呢?
他思索的时候,前面二人已经到了学校,女人是无论如何都进不去的,张繁弱提着书包,回头看着她感觉很不放心。
“妈,我先进去学了。”
他指着校门口的台阶:“你坐这等我好不好?我中午放学给你带饭出来。”
离开了家,来到熙攘热闹的镇,
女人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再三保证以后,她看着张繁弱跑进学校,自己也乖乖的坐在了台阶。
张四岁没有跟着大繁弱进去。
他对女人也挺不放心的,便留在原地守着,另一边思索着该怎么消除女人内心的恐惧,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
“大妹子,坐这干啥呢?”
“……”
正在台阶数蚂蚁的女人抬起头,毫无心机的看着面前的陌生男人:“等我儿放学啊,他等会就放学了,还要给我带饭呢。”
男人看着她的表情,
眼睛已经越来越亮了,这一看就不太聪明的样子,真是天赐良机。
“在这等啥。”
男人很是热情的道:“学生放了学不从这里出来,都是在另一个门,我带你过去吧。”
“……”
张四岁有点头疼。
这尼玛,到底是这一家人的气运就这么差劲,还是说弱势群体就像一块软嫩的蛋糕,总有坏人跑过来想咬一口?
女人正在犹豫。
儿子说了让她在这里等,但这人说放学不在这里出来,那她去另一个门口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