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却比你懂事多了,你以后要是再不听话,妈妈就把你送到这里,让你跟着这些哥哥姐姐们好好学习。”
“真的吗?”
原本有些不耐烦的如意抬起头:“那繁弱哥哥来不来啊?妈妈你让繁弱哥哥陪我在这里学习好不好?”
“”
李姨额头青筋暴起,只觉得大脑一阵阵眩晕,要不是这里人太多,她都想直接上手了。
而另一边。
伊娜夫人坐到特蕾莎的旁边,两个人一起托腮的看着这些孩子许久,伊娜夫人忽然叹了口气,多愁善感的道:“这些小天使生来并没有做错什么,但上帝却还是从他们身上拿走了一些东西。”
“”
特蕾莎回过神,下意识有些不耐烦的道:“妈妈,如果你觉得他们需要帮助,那你应该让爸爸掏出支票,简单的两句感慨并不能帮到他们什么,我说的对吗?”
“”
女儿言辞这么犀利,伊娜夫人只能苦笑:“我已经让你爸爸这么做了,但再多的金钱也无法弥补他们失去父母后心灵上的缺失,宝贝儿你懂妈妈的意思吗?”
“”
这次便换到特蕾莎沉默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她能够体会那种感受,父亲不在的那些年,她一次次从母亲的口中还有那个小小的话筒里听到爸爸这个称呼。
但是再多的话语也不能弥补父亲不在时父爱的缺失,相反那个男人在电话里一次次无法兑现的保证反而加剧了她内心的失望和怨愤。
仅仅是父亲不在的这些年,她就已经成了这副样子,特蕾莎不禁在想,那这些孩子呢?为什么他们明明没有了父母,身体上还有残缺,却依旧能笑着和身边孩子一起玩玩具呢?
她脑袋里隐隐有了答案,但又说不出来。
如果换张繁弱回答,那他可以很清晰的给出答案一种近似绝望的无奈,从懂事的那一刻便学会接受现实,因为从未拥有,所以从未体会过得而复失,漫长的一生都在幻想、失落和自我排解中度过。
不及特蕾莎的剧烈,却远比她绵长。
“小先生真的很了不起。”
伊娜夫人沉默一阵后感慨道:“他也有这样的身世,也曾在这里成长,但是他战胜了命运,成为了自己的主宰,很多成年人终其一生做不到的事情他做到了,然而这个时候的他才刚刚五岁。”
“他”
听到妈妈这么夸小蛮子特蕾莎忍不住的想回怼,但话刚起了个头便没了后续。
理由当然是有的。
例如他身体又没有残缺,长相和智商又这么过人,他当然比这些孩子更应该自信自强。
这些都是现实。
但也无法抹杀他的全部努力,特蕾莎脑海中不禁回想到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为了劝解她,张繁弱自揭伤疤式的讲述自己的身世。
当时她不以为然。
但随着接触的变多,今天又来到了这个地方,当初那番话在她心中的意味便不同了,有一种酸涩的感觉无法控制的在蔓延。
天性要强的特蕾莎在这一刻不得不承认。
那个她起外号叫小蛮子的男孩,在野蛮的同时又带着极度契合这个称呼的坚强和韧性,他仿佛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能笑着接受命运安排给他的一切不公了。
“还行吧”
说完这句,特蕾莎便将下巴埋在了臂弯里,身旁的伊娜夫人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随即忍不住温婉的笑了起来。
“先来切蛋糕吧!!”
莫忘归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等到人们都看过来以后,她身后才有两个人推着一个小推车从后院出来。
“哇,好大的蛋糕。”
“切蛋糕咯切蛋糕咯!”
一堆孩子兴奋的跑向那个比莫忘归还要高的蛋糕。
作为今天的小寿星,
张繁弱一个鲤鱼打挺便从白幼狸的腿上跳了下来,他在人群中左右看了眼,很快发现了正拿着相机的秦晚台。
“秦姨,我们都来合张照吧。”
“行啊,蛋糕先别切的。”
几个大人一组织,现场的大人小孩迅速有序的排列在了蛋糕前,小孩在前面大人在后面,院里的孩子连同今天过来的,人数已经堪比一些班级了。
“来来来,都看镜头。”
临时充当摄影师的公司员工拿着照相机,所有人都对着镜头或笑着或摆ps,站在第一排正中的张繁弱,左右是蹲着的莫忘归和秦晚台,二人正一左一右的搂着他,身后是站着揉他脑袋的白幼狸,更旁边则是靠近不了他小脸不开心皱着还斜眼看过来的如意,在她旁边的妹妹笑容甜美的看着镜头,身旁是对着镜头有些害羞的何清书,在她身后何婵安慰的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特蕾莎一家最特殊。
金毛小狮王站在最边角都快出镜头了,小脸面无表情还背着手,在她后面的伊娜夫人笑容有些无奈,阿尔贝先生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