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场,很快就比完了,并没有太多可圈可点之处。
骑术考验完毕,原本的两百多号世家子弟,被刷下去四分之三,只剩下五十多人。
射箭的项目比较简单,就是骑马在跑动中射靶,中箭多者胜。
能过第一关的人,都不是庸手,这个比拼等同于剧烈活动后的放松,满场下来只有六人脱靶了一两次,其他全中。
左凌泉弓箭练的不多,也不想再出风头,六人之中还有他一个。
比完这轮稍作休整后,朝廷开始整理名册,安排接下来的比武。武艺比拼只能单挑,不可能混战,因此对手的挑选很重要。
左凌泉第一场展现的弹跳力,已经让大部分人忌惮,背后的达官显贵,都在暗中运作逮软柿子捏,连李沧等有修行背景的,为了保险起见都没第一个捏左凌泉。
结果左凌泉就连战了两轮菜鸡,想‘尽力之后惜败一招’都不好意思,莫名其妙就进了前十。
前十之中,除开左凌泉之外的九个人,都是宰相李景嗣一脉的后辈,围猎驸马之位基本上已经成功了。
看台之上,李景嗣瞧见这形势,心中稍安,偏头嘱咐道:
“务必先把左凌泉挤出去,不能让他拿到太高的名次,否则被公主记住,我等包揽三甲都不稳。李沧,你对付左凌泉,可有把握?”
“叔公放心,此战必胜。”
“好,那你第一个上,打不过也务必击伤,给其他人创造机会。”
李沧欣然领命。
高楼的露台上,姜怡瞧见左凌泉顺风顺水走到了现在,心中越来越古怪,毕竟她马上就要开始选人了,下面十个人,怎么看都是那个最讨厌的最顺眼。
“十人中有三个是修行中人,李沧已步入炼气第四重,虽然不如本宫,但也绝非泛泛之辈,只要左凌泉不用阴招,应该打不过……吧……他要是敢用下三滥的招数,就把他撵出去……”
冷竹听着这些自言自语,竟然感觉公主有点心虚和纠结,她疑惑询问:
“左凌泉不是修行中人,武艺很高吗?”
姜怡连忙坐直几分,摇头道:
“不高,非我一合之将,就是下三滥的招数多。”
“哦……”
冷竹真感觉公主心虚,她想了想又问道:
“要是左凌泉,真的一夫当关,把所有人打趴下拿了头名,公主……”
“拿了又如何?我选驸马又不是选状元,武艺高有什么用,选谁还不是看我喜欢谁,他以为他武艺高,就吃定了驸马之位?”
“公主不是说他武艺不高吗?”
“……”
“咳……是婢子多嘴……”
———
比拼武艺,场地移动到了球场外搭建的擂台上,擂台四面挂有彩带,刀枪剑戟则放在周边。
刀剑无眼,互相切磋误伤是常事,打擂台的裁判,也换成了几个身着武服的长者,看起来是朝廷的御用教头。
高楼上的老太监,拿着名册出现在露台边缘,看着站在下方的十名年轻公子,开口道:
“第一场,青合郡左凌泉,对阵金塘郡李沧。刀剑无眼,各位只需尽力,无需强求;若有违背武德之处,直接出局,予以严惩。”
最后这句,是姜怡临时加上,专门针对左凌泉。
只可惜,左凌泉最讲武德,也没准备赢,丝毫不觉得这话是在针对他。
而其他九人,则是脸色微变,眼神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感觉棘手。
他们受了父辈之命,打不过左凌泉也要击伤,但胜势追击不留手、败局急眼下死手,都属于不讲武德,感觉长公主好像看出了苗头,在故意针对他们。
转念之间,金塘郡的李沧,已经上了擂台,手持黑鞘长剑,安静等待。
左寒稠知道侄子会武艺,但也知道李沧的底细,开口叮嘱了一句:
“尽力即可,别伤着了。”
左凌泉颔首示意,从阶梯走上了擂台,转眼一圈,取了一杆亮银枪,站在了擂台对面。
姜怡瞧见左凌泉取了一杆枪,眼中略显意外:
“他怎么用起枪来了?不是用剑的吗?”
冷竹对左凌泉观感极好,接话道:
“嗯,一寸长一寸强,说不定左公子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为了取胜,才挑选能克制对手的兵器。”
姜怡觉得有可能,便不再多说,认真观看。
随着双方站定,起云台也寂静下来,都在拭目以待。
左凌泉手握丈二银枪,枪尖斜指地面,抬起左手勾了勾:
“青合郡,左凌泉。”
不得不说,白袍如雪、手握银枪,再配上淡漠的表情,派头十足。
李沧稍微有点心虚,不过万众瞩目之下,他还是做出风轻云淡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