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任她揉圆捏扁,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特别是现在,看到左凌泉眼中那‘我错了、你别乱来’的无助模样,姜怡只觉这几天压在心里的那口恶气通了一半,整个人都快飘了。
姜怡阴森森的看着左凌泉,说话还故意停顿,吊了左凌泉一会儿胃口,让他觉得有转机后,才眼神一冷道:
“就你了。接下来不用比了,各位爱卿退下吧。”
“哗——”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当然,不是吃惊公主选左凌泉当驸马,而是吃惊公主这么利索就把驸马定下来了。
他们还以为公主不想出嫁放权,会找借口推脱一番,他们连苦口婆心劝说的台本都准备好了,没想到这么直接。
一时间,朝臣都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参选驸马的世家公子,则对左凌泉投去了羡慕的眼神。
而左凌泉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化为了僵硬,他站直身体,摊开手来,抬目望着上面的长公主,意思很明显:
你有病吧?
你图个啥?
姜怡斜依着围栏,毫不示弱的与未来同床共枕的夫君对视,意思也很明显:
你奈我何?
你不想当我就选你,气不气气不气?
左凌泉无可奈何。
不仅没法生气,而且还得感激流涕!
两个人含情脉脉对视片刻后,左凌泉吸了口气,抬手恭敬一礼:
“谢公主殿下厚爱。”
姜怡看着左凌泉不情不愿的模样,心情极好,她居高临下,正想抬手示意免礼,下方却忽然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
“公主殿下,臣有异议!”
姜怡眉头一皱,转眼看去,是坐在席间的户部尚书王峥。
嘈杂的起云台也安静下来,望向王峥。
姜怡面色平静:“王尚书,本宫选的驸马,你有何异议?”
王峥俯身一礼,恭敬道:
“微臣不敢质疑公主殿下的决策,只是怕公主殿下受小人蒙蔽。这个左凌泉,微臣的下属有所接触,平日私德有亏,当驸马万万不合适。”
姜怡微微眯眼——把她按着打屁股,还阴她,毫无君子之风,私德能不亏吗?
但这事儿是私人恩怨,放在台面上也算不上什么,大德无损就行了。
仅凭左凌泉在临河坊拔刀相助,又在球场上跑去冒险救人,姜怡便看出左凌泉品性不坏,而且算是很优秀的一类人,只是有点凶而已。
姜怡知道有人不满她没有选提前安排好的人,才在此时挑刺,沉声道:
“哦,是吗?”
侍郎左寒稠,官职比王峥低,对方丝毫不留情泼脏水,他也是神色温怒:
“王大人,话可不能乱说,凌泉前天才来的京城,在青合郡一直安分守己,我都不知道他私德有损,岂会被王大人下属知晓?”
王峥面色严肃,转眼看向身后:
“茂德,你把事儿和公主叙述一遍。”
监察御史陈茂德,连忙起身走到跟前:
“禀公主,下官有一外孙女,名为汤静煣,常年住在临河坊。昨日清晨时分,天色未亮,家中犬子的妾侍,曾瞧见左凌泉左公子,从静煣家中出来,还代为关上了房门。孤男寡女共度一宿……”
“陈大人!”
陈茂德话未说完,擂台上的左凌泉,冷声开口:
“汤静煣是大人已故兄长的外孙女,这般以流言蜚语辱其清白,不合适吧?”
陈茂德听见这话,非但不愧疚,还笑了一声:
“公子对静煣的家事,了解的真清楚,我问你,昨日清晨,你可曾从静煣家里出来?”
姜怡眉梢微蹙,她就是前天晚上在临河坊被打的,左凌泉当时也说在附近喝酒……
姜怡看向左凌泉,想看看他怎么回答。
左凌泉面色坦然:
“前天临河坊闹凶兽,我协助缉捕司扑杀,入夜担心凶兽再犯,在临河坊汤家酒肆坐了一宿,直至昨日凌晨时分离开。”
户部尚书王峥严肃道:“那就是说,你确实和陈御史的外孙女,共处了一晚上?”
左凌泉点头:“没错,门窗未关,一直坐在窗前,沿街百姓可以作证。”
王峥摇了摇头:“你刚被选为驸马,为了前程着想,自然会找借口解释。试问若无其他关系,素不相识的女子,岂会留宿男子一夜?”
“事实就是如此,驸马我可以不当,但不会让谣言,坏了我与那位姑娘的清白。”
王峥轻轻哼了声:“长公主点了你为驸马,岂是你相不当就能不当的?你如此说,不也是为了做出不贪权势的模样,给自己开脱,你可有真凭实据?”
真凭实据?
这哪儿来的真凭实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