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花间鲤
不是丢了吗,怎么在吴前辈身上
那晚
左凌泉心念一动间,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幅画面。
雷雨夜,天之下。
脑袋枕着软软的东西,面前是一张凑过来的脸颊。
那双眼睛如盈盈秋水,认真间又饱含担忧,慢慢凑向他
冰凉的雨点消失,温润的触感回到了嘴边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此时回想起来,却是那般地清晰,就好像发生在上一刻。
左凌泉身体微微僵了下,回过头来,看向手指搅着一缕青丝的吴清婉:
“吴前辈,上次你给我喂药”
吴清婉搅头发的动作顿了下,眼神依旧没什么异样,认真道:
“事急从权,那是为了救你,你不必放在心上。”
左凌泉转回了身形,打量着吴清婉身前鼓囊囊的花间鲤:
“穿着我送的肚兜、特地点着胭脂,也是事急从权?”
吴清婉温润脸颊稍微红了下,抬手拉起了松散衣领,眼神平静:
“要你配合修行,自然得考虑你的感受,总得让你满意些。”
左凌泉缓缓点头,他琢磨了一下,干脆反其道而行,劝道:
“吴前辈,你哪怕骗我也行,假装对我有情意,我不就从了吗?”
吴清婉现在都是装的,还怎么假装?说了就是真的了。
“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但你今天要是敢走,咱们肯定恩断义绝,再无往来。”
左凌泉听见这话,总算是明白意思了肯用嘴给他喂药、肯和他双修当道侣、肯找一大堆义正词严的理由解释、肯穿他送的肚兜,就是不肯承认喜欢他。
如果只是为了修行或者其他,根本没必要如此纠结喜欢两个字,不肯说只能是因为不敢承认。
不敢承认喜欢,那就是喜欢。
扯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只是因为能接受他,但是不敢,或者不好意思罢了。
理清楚头绪后,左凌泉豁然开朗。
两人四目相对,没有言语,但恐怕都明白了意思。
吴清婉察觉到左凌泉态度转弯,忽然有点怂了,放开了指间的头发,摆出了稍微正经的姿势。
左凌泉虽然想清楚了头绪,但还是有点迟疑他刚明白吴清婉的心意,就一起滚床单,有点太快了,感觉还是不尊重吴清婉。
左凌泉念及此处,走到床铺边缘坐下,柔声道:
“吴前辈,其实没必要,这种事可以慢慢来”
吴清婉看着近在咫尺的左凌泉,眼底有点紧张了,不过还是摆出长辈模样,认真告诫道:
“我对你没有其他情愫,你别瞎想。你我只是共同修行,平日还是师长和弟子的关系,不牵扯其他。”
左凌泉点了点头:“明白。”
吴清婉抿了抿嘴,觉得左凌泉口是心非,但她好不容易把这头倔驴拽回来,也没法再强调纠正了,继续道:
“程九江随时可能打过来,所以等不得,你现在就得和我修炼。”
左凌泉起初心智坚定,是觉得婉婉不表白,他就不能那么做现在忽然想通,就有点把持不住了。他回过头来,认真道:
“婉婉,我”
“叫吴前辈,没大没小。”
吴清婉训了一句,心其实跳得很快,裙下的赤足都弓了起来,脸色却依旧严肃庄重。
左凌泉其实最喜欢看吴清婉这副师长模样,眨了眨眼睛,没有再说话。
屋子里寂静下来,气氛先是诡异,渐渐又化为旖旎。
吴清婉慢慢不再和左凌泉对视,想了想,闭上双眸,躺在了枕头上,端端正正,手里拿着那枚小小的玉简:
“你别说话,认真修炼即可,来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