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其他两人还对此习以为常,特别是那个老者,说什么都点头附和。
能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贵公子身份太高,要么是修为太高,或者两者都有。
谢秋桃有点好奇这三人是什么身份,不过修行道贸然窥探是大忌,素不相识又事不关己,她只是随意扫了眼就移开了目光,继续记起了自己的舆图。
而茶楼的附近,一处地摊旁边,同样有一个寻常打扮的小修士,注意着经过的三人。
等到三人走远,消失在街头后,小修士才站起身来,走到了街道僻静处,取出联络用的牌子,轻声道:
“齐家的少主回来了,身边跟着两人,一个想来是剑皇城陆十三,另一个二十岁上下,身份不明,但修为深不可测,姓左,自称剑术举世无双,齐甲和陆十三都对其毕恭毕敬”
“面容和画像上不一样,但有些神似,恐怕用了乔装易容之术”
“明白,一旦打探到齐家下一步动向,立刻上报”
翻越万仞山峰,来到大漠,就进入了中洲的地界。
没了人间灯火,天上的星空和月亮都要明亮许多,放眼望去,除开黄色的沙丘,就只剩下比沙砾还要多的星辰,再无它物。
夜风徐徐,在沙丘上吹起阵阵涟漪,一直蔓延到沙漠的尽头,一条大江横躺在大地上,沿岸也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绿意。
也是在此处,碧波如洗的星空下浮现出光线扭曲的痕迹,继而一艘亮着灯火的小画舫凭空出现,从天空缓缓降下,落在了汹涌奔腾的涟江之上。
画舫在广袤天地下犹如一片浮叶,在显眼也没人能注意到。
小甲板之上,团子站在围栏边上,吹着燥热的夜风,白色绒毛轻轻晃动,眺望四野间,眼神带着几分茫然,虽然不能说话,但还是能感受到眼神中的意思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才不是鸟鸟的江山。
修行中人虽然不惧寒暑,但躲在外面看沙子显然也没什么意思。
画舫上的三人,都在船舱之内,为接下来前途未卜的行程做准备。
房间里,左凌泉换上了一袭麻色长袍,原本光洁无痕的双手,也被弄得比较粗糙,能看到些许老茧,和常年在风沙中行走的贫苦剑侠无异。
俊美无双的面容,也被精心勾勒,鹰钩鼻配着一双虎目,头发披散下来毛毛躁躁,还给弄了一脸大胡子,用虬髯大汉来形容毫不为过,面相看起来估计有四十岁。
上官灵烨侧坐在软榻上,按着左凌泉的额头,精心修饰左凌泉脸上的细节,笑容玩味,不让左凌泉动弹。
吴清婉有些不忍直视,但还是举着镜子,让左凌泉观摩自己的尊荣,还夸奖着:
“手艺真好,就这模样,凌泉他娘估计都认不出来。”
修行中人能改变体形和面容,但用术法改变,会有灵气波动,看起来十分古怪,想要神不知鬼不觉,还得用这种比较接地气的法子。
只是乔装打扮的方式很多,只要不和原貌一样就行了,左凌泉看着镜子,开口道:
“改变面貌罢了,有必要弄这么丑吗?”
上官灵烨轻抬左凌泉的下巴,让他闭上嘴,平淡道:
“这叫反其道而行之,此次入中洲,有可能会有人盯着你他们必然会想到你会隐姓埋名乔装打扮,但绝对不会想到堂堂九宗第一青魁,会如此不注重外表,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再者,这很丑吗?铁镞府男儿都是这幅尊容,用司徒震撼的话来说,就是胡子代表阳刚之气,没胡子的男人都是娘娘腔,老祖也喜欢这幅扮相,我觉得也挺好。”
吴清婉偶尔要和左凌泉卿卿我我,面对这副模样,实在下不去嘴,摇头道:
“其实吧,把凌泉弄成女子,岂不是更能掩人耳目,看起来还顺眼些”
左凌泉连忙摇头:“开什么玩笑,这样挺好的。”话没说完又被上官灵烨摆正了脑袋,他只能躺着不动,等上官灵烨收拾完。
上官灵烨忙活了许久,等彻底完工后,才收手满意点头,看向窗外:
“已经到涟江了,明早就能到沙海附近,齐甲所在的飞沙城,就在沙海外面,你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左凌泉拿着镜子,观察自己的面容,询问道:
“那个齐甲?”
“就是中洲小麒麟的那个齐家,你们不是中洲三杰吗?”
左凌泉和齐甲都没说过话,再者人家现在也不一定在家,对此自然是道:
“说好的隐姓埋名过来,跑过去做客风声不就走漏了。直接去沙海吧,拿完东西就走,还得去桃花潭取桃子,别弄到最后两样都没拿到。”
上官灵烨本就有这个意思,随口问问罢了。她转身把吴清婉拉了过来,又开始准备化妆。
吴清婉刚见识过上官灵烨的手艺,明显有些忌惮:
“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来就行了吧。”
“出去抢机缘可不是小事儿,走漏一点风声人可能就没了,待会团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