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干裂的痕迹,但大体上十分完整,连坐姿都笔直,死前明显在盘坐运功。
谢秋桃瞧见此景,本来眸子里一亮,不过马上就泄气了,摇头道:
“好像有人来过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石室内除了一具白骨,没有任何其他物件。
修士闭关即便不穿衣服,保命法宝等物不可能不带在身边,骸骨还在东西没了,只可能是有人捷足先登。
上官灵烨也有点失望,不过扫视几眼后,稍显狐疑的“嗯?”了一声,缓步走到骸骨旁边,看向地面的一处剑痕。
左凌泉跟着走到跟前,低头看去,地面之上有个剑孔,应该是骸骨的右手边,以前插着一把剑。
上官灵烨仔细观察剑孔内的痕迹,皱眉道:“痕迹太新,好像刚刚才拔出来不久。”她转眼扫视周边,最后停在目光停留在石室垮塌的一角,指向地面的几点乌红:
“血迹都没消失,离开最多不超过七天。”
左凌泉走进查看,果然发现了渗入地面的几个血点,他疑惑道:
“这地方密不透风,进出没有留下痕迹?”
“应该是从垮塌之处进来,倒在那里留下了血迹;但如何离开难以探查,手法很高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上官灵烨环视一周后,发觉没什么东西后,摇头道:
“晚了一步,可惜了,走吧。”
谢秋桃好不容易找到个宝地,被人摸过了,自然有点不舍得;来都来了,总得做点事情,她想了下,就抱着琵琶曲指轻弹,弹了一首比较悲凉的曲子,看模样像是在超度亡魂。
左凌泉和上官灵烨进别人墓穴,打扰九泉之下的亡魂,本就比较无礼,对此并未制止,待谢秋桃一曲弹完后,才合上了石室,一起返回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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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封闭,又陷入了千年不见天日的黑寂,仿佛永远不会有人再涉足此地。
但三人刚刚离开不久,暗无天日的石室北角,忽然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哼唱:
“嗯哼哼~……”
哼的是谢秋桃方才所弹的曲子。
慢慢地,石室内重新出现了微光,北角的石壁逐渐虚幻,一个靠在墙边上的斗笠剑客,浮现出了身影,手里握着一把古朴长剑。
剑客的面容依旧是赵渠的面容,但眼神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锋锐、傲气、冷血,但更多的却是故人皆成黄土,世间独留自己一人一剑的沧桑。
这世上还有记得他的人,但估计没有他认识的人了,剑客哼完一曲后,低头看向手中的长剑,开口道:
“玄武台的镇魂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还没失传;那丫头,应该是谢氏一族最后的传人了。”
手中宝剑是天生的仙兵,不以生灵魂魄为器灵,有灵智但不会以人的方式思考和言语,没有回应。
剑客此时除开手里这位老朋友,没有可以交流的人,继续说道:
“那年轻小子,好重的剑气,和你相辅相成,要是成为新的剑主,来日问鼎九洲也不无可能。他若是先踏进这密室,你会改换门庭追随他,还是继续看护我这把老骨头?”
剑没有说话,也不需要说话。
世间有灵智的兵刃,对修士来说,比父母妻儿都靠得住,只要修士不死,哪怕只剩一缕残魂,手中兵刃,也会以玉碎之势,护得主人周全。
只有在剑主彻底遁入轮回后,剑才会归于沉寂,重新等待良主的出现,从无改换门庭的说法。
不过一个更适合的主人来到面前,老剑主却懒着不死,从人的角度来看,确实挺可惜的。
因此,剑客又道:
“这具平庸肉身,配不上老伙计你;既然你看上了那小子,我就去把他的肉身抢过来,咱们再去九洲大地闯上一次,你觉得如何?”
为了尽快适应新环境,夺舍搜魂为一体,剑客知晓赵渠所知晓的一切,方才大略猜出了三人的背景,才没现身。
当今世道已经再无他一席之地,各路仙尊不比他当年纵横之时弱多少,此时发问,也是觉得此举很冒险,征询一下手中唯一依仗的意见。
不过剑是杀人器,随剑主心意而动,不会发表自己的意见。
因此剑客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主意就已经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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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地表,继续往火镰谷行进。
上官灵烨走在前面,依旧在沿途探查地下的情况,左凌泉和谢秋桃则没有再四处挖土,因为从方才的经历来看,他们把铁杆全连起来,也摸不到地下的石室,用探杆搜索毫无意义,还不如跟着团子走。
团子蹲在谢秋桃的掌心,黑豆似的小眼睛还盯着古河道的方向,歪着头看起来有点茫然,这副模样,被三人理解为了扑了个空所致。
谢秋桃宝贝似的捧在怀里,宠溺地摸摸头:
“没找到东西,至少找到地方了,团儿大功一件。你要是再看到周边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