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小眼睛捂住了,走到跟前拉上门,嘀咕一句:
“大白天的,做什么呀,真是的……”
“叽……”
而画舫下面,还在亭子外面等着两人下来的谢秋桃,等了半天察觉不对,询问道:
“你家公主和左公子做什么去了?这么久不下来。”
冷竹心知肚明,手指搅着一缕秀发,幽声道:
“在聊天吧,好久不见,没几个时辰估计聊不完了,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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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
同行之人皆已离去,独留一座悬空阁楼,停在桃林簇拥的寒潭之上。
阁楼三层,练气室的房门在封闭许久后终于打开,一袭淡绿春裙的桃花尊主走了出来,略微感知楼内情况,心中嘀咕了一句:
“都走了?招呼都不打一声……”
桃花尊主来到阁楼之外,环视周边的冰雪桃林,确定左凌泉等人离去后,暗暗叹了口气,低头看了衣襟一眼。
山巅修士的心湖早已无波无澜,但终究不是没有七情六欲的石头。
桃花尊主在修行道混了这么多年,阴沟里翻船被男人占便宜还是头一回会,哪有那么容易抛之脑后。
虽然不至于为此牵动情丝,但初次接触的记忆,恐怕此生都没法抹去。
因为神魂过于强大,这份记忆异常清晰。
桃花尊主能回忆起那只手的温度乃至指尖的纹路,甚至感觉到左凌泉回过头和她四目相对的时候,稍微加大力道捏了下,好像是在确定捏的是什么东西。
无论此举是有意还是无意,左凌泉都得到了手上的反馈,眼神的变化难以逃过桃花尊主的双眸。
桃花尊能看出左凌泉当时眼底的震惊,不单是震惊于他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其中还夹杂着其他意味,比如震惊手感竟然这么好、尺寸这么大……
此次出任务,被打了个重伤也罢,还被一个毛头小子占了这么大便宜,感觉只能赔了夫人又折兵来形容。
桃花尊主是很爱记仇的性子,从来不愿吃亏,此事没法找左凌泉算账,也不可能被摸了就以身相许,为了化解心中恼火,只能把目光放在了悬空阁楼上。
悬空阁楼是掩月尊主打造,用天材地宝堆出来的仙家艺术品,能用得起的多半用不上,用得上的肯定用不起,作用鸡肋,但不妨碍其价值连城。
桃花尊主略一琢磨,觉得上官老祖驰援慢了,此事得负部分责任,这悬空阁楼就当是补偿了,抬手一挥,就把悬空阁楼带回了自己的小天地里。
只是上官老祖开仙家钱庄,神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把悬空阁楼留在这里,桃花尊主用完就该送回去,用完直接顺走,上官老祖如何能忍?
桃花尊主回到祖树下,拿着毛笔,正琢磨着把‘威风堂堂’改成‘桃花夭夭’,尚未动工,花海中就荡起一圈涟漪,一道声音随之传来:
“老妖婆,你脸皮够厚的。”
桃花尊主回过头,看向背后的上官老祖,稍显不满:
“会不会说话?我这次外出,保住了玉瑶洲的部分气运,还帮你护住了几个晚辈,你作为九宗元老,略加奖赏不是应该的?”
九宗弟子出去办事儿,确实有奖励,但八尊主已经瓜分了大部分修行资源,维护自家地盘是分类之事,哪儿来的奖励可言。
“你把尊主一职卸了,这栋阁楼就送你当奖励。”
桃花尊主怎么可能答应,她在藤榻坐了下来,随意道;
“不给也罢,反正这次左凌泉记的是我的人情,你驰援不及时,害的我受伤,他说不定还得在心里说你的不是……对了,左凌泉去哪儿了?招呼都不打就走,很着急吗?”
说起这个,上官老祖心底就显出几分纠结,但并未在人前显露,她缓步走到跟前坐下,拿起桃核尊主珍藏的仙家陈酿:
“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出来,马上俗世年关,他返乡过年了。”
“过年?”
桃核尊主经历的时间太漫长,一直待在修行道,早已对俗世的岁岁年年感到陌生了,听见此言,才想起左凌泉尚未过红尘劫,还有一家老小在背后站着。
到了尊主这个境界,家眷已经是很陌生的词汇,有一两个能说上话的同龄人,就已经算是幸事了。
桃花尊主早已没有亲眷,她回忆了下,轻叹道:
“左凌泉这小子,挺幸福的,有家可归。我都记不得上次在家过年是什么时候了,好像还收过压岁钱。”
上官老祖抿了口酒水,没有言语,但对上次在家过年的场景,记忆犹新。
因为上官老祖从记事,到全族尽死,加起来也仅仅过了两三次年关而已。
村子里太贫苦,靠打猎为生不缺肉食,但喝不起粮食酿的酒水,只有在年关时分,族长才会弄来两坛,每家也就分一两碗,坐在一起吃饭。
当时的村子里很热闹,她怀里揣着小母蛇,坐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