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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凌泉已经初窥神魂之道,方才肯定没看错小道士眼底的惊艳。只是没料到这个小臭牛鼻子,会用这种清新脱俗的搭讪方式。
常言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左凌泉也懒得管这小王八蛋以后怎么了却心结了,缓步进入了茶馆。
茶馆里的诸多修士,正在憋着笑看热闹。
作为师长的老道士,端着茶杯一口我不认识这蠢蛋儿,别看贫道的模样,看师徒俩装束,师承和伏龙山有关。
左凌泉害得人家徒弟被仙子拿伞追着打,不好搭腔,直接来到了静煣面前坐了下来。
汤静煣目光望着窗外,看得津津有味,低声道:
“小左,这小道长真勇,把我不敢说的话全说了,以后肯定成大器。”
“是啊,把谢姑娘都惊呆了。”
“对了,你们去找船,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唉,最近出海的两条渡船,都只让灵兽待在船底的兽圈,不能带进船楼,给钱都不能破例。”
“叽?”
桌子底下,蹲在汤静煣腿根睡觉觉的团子,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眼神委屈,意思很明显鸟鸟怎么能住兽圈?
不过出门在外要装傻,团子马上又缩回去了。
汤静煣把团子当闺女看,出海航行至少几个月,哪里忍心把团子扔到兽圈里面关着,发愁道:
“要不让它回去算了?”
团子连忙摇头。
左凌泉不大确定团子能否出海,即便出不了,到时候让它飞回来就是了,能带着还是带着的好,他想了想:
“我待会再去打听打听吧。”
谢秋桃怀里的小龙龟,也得交给渡船保管,心里不放心,思索了下:
“我听说可以把灵兽带在身边,以前在船上还见过,估计是我们没找到门路?”
三人在茶馆闲谈,聊得不是私密事,并未压低话语。
坐在隔壁那桌的老道士,因为左凌泉怂恿他徒弟撩妹,对左凌泉有所注意,此时随口接了句:
“跨海渡船,容易遇上妖魔海兽,纵容灵兽乱跑会增加风险,想要带在身边,得有仙家名门在背后担保,你们直接过去问,自然不行。”
左凌泉出门游历,是以散修的身份,没暴露行踪和道行。听闻话语,他转过身来:
“渡船说白了也是一门生意,剑皇城的剑皇过来,也和我等散修一般待遇,岂不是得罪人,不知道渡船上可有例外?”
老道士看起来普普通通,没有仙风道骨的气象,但左凌泉判断不出对方境界,道行应该不低。他笑道:
“剑皇尊主,肯坐船是给望海楼面子,不在此列至于咱们寻常人,例外有倒是有,不过价钱不低,贫道年轻时候,曾带过一尾小鲤鱼上船,找的是渡口的陈供奉,三百枚白玉珠的香火钱,外加开渡船甲字号的居所,一趟船坐得贫道至今还肉疼。”
左凌泉也没露出惊喜之色,只是颔首一礼:
“谢老道长指点,在下待会去看看。”
说话之间,出去撩妹被追着打的小道士走了回来,一步三回头。
老道士叹了口气,有点家门不幸的意思,没去搭理徒弟,开口询问道:
“小友气度不俗,看打扮莫不是剑皇城过来的剑仙?”
登潮港是玉瑶洲主港,九州各地的修士都能见到,从装束风格上能大略区分。
左凌泉穿着一袭黑袍,腰悬猪头人身佩,并无特别装饰,但腰上挂着两把剑,有点和人不一样。
正常的武修,随身只会带一把剑,炼化了本命剑的剑修,也是小妾剑带在身边、本命剑藏在气府,外人只能看到一把,能带着两把剑到处晃悠,在外人看来,只有剑道兴盛的中洲剑修才会干这种特立独行的事儿。
左凌泉也想把本命剑藏在体内,但他用小妾玄冥剑,都是小马拉大车,被剑带着走,更不用说另一把高冷正妻了,拔都拔不出来,怎么收放自如?
面对老道士的询问,左凌泉微笑回应:
“当不起剑仙二字,多带一把备用罢了。”
“看小有气度,不是剑仙恐怕也相差不远,此行是去落剑山凑热闹?”
左凌泉刚出关不久,对华钧洲一无所知,旁边的谢秋桃,倒是接话道:
“怎么?落剑山又开始搞事情了?这次是广邀群雄问剑,还是比武招亲嫁闺女?”
瞧见左凌泉不了解,谢秋桃又转头解释了一句:
“落剑山是华钧洲的老宗门,以前威风得很,号称和绝剑崖双雄并立,结果有次太嚣张,被黄潮老祖劈了一剑,真变成了落剑山,就此一蹶不振。剑修都只认第一,落剑山沦落为二流宗门,自然没名气了,所以经常搞些花样,给自家宗门炒热度。”
老道人抚须一笑:“姑娘倒是好见识,不过落剑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