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自然不会盯着人家屁股看,来到跟前,往窗外眺望:
“这里就是雷霆崖?”
“是呀,壮观吧?”
左凌泉只是往窗外扫了一眼,眼底就露出讶然之色。
出发才是初夏,抵达以至初秋。
暖黄秋日之下,一面犹如黑色城墙般的百丈海崖,肃立在海岸线,左右不见边际。
崖壁修建无数婉转廊桥,至顶端,下到海面,可见崖壁方高耸的塔楼,以及海面千帆汇聚的各地渡船。
用千帆来形容,可能有点不恰当。
左凌泉距离还很远,目之所及全是五花八门的大小渡船,不光海面,连天都悬浮着无数仙家船只,至于在远处御空的修士,就更多了,远看去就好似一片五彩斑斓的祥云,往内陆飞散,又同时往海崖汇聚。
论起富饶,南方九宗确实首屈一指,但论起规模,华钧洲这座连接东南数洲的港口,确实比登潮港大得多。
左凌泉站在窗口远观雷霆崖全景,眼中有惊叹,也不乏疑惑,询问道:
“这地方为什么叫雷霆崖?有牛头妖怪吗?”
“嗯?”谢秋桃站直身形,有些不明所以,解释道:“这里据说以前叫黑石崖,但因为第一次到这里来的修士,瞧见这里壮观的场景,都是心头一震,久而久之就变成了雷霆崖,因为霸气又广为流传,就都这么叫了……”
……
两人闲谈之际,汤静煣在睡房梳妆打扮一番,也收拾好了,身着较为保守的秋裙,戴了个帷帽,把急不可耐的团子抱在怀里。
左凌泉将两把剑挂在腰间,取了个斗笠戴在头,等待龟岛在雷霆崖专用的海港靠岸。
这艘龟岛,可能是雷霆崖所以渡船中最有秩序的,几个月来和不知名仙尊待在一起的压力太大,船修士一靠岸,就整整齐齐地下了龟岛,连脚步声都没有,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就走空了。
左凌泉带着两个姑娘从僻静处,走向雷霆崖下的廊桥,期间还瞧见龟岛东家黄寂,带着几个执事站在龟岛边缘,俯身拱手恭送,也没靠近打扰。
左凌泉受之有愧,颔首回敬一礼后,就快步下了龟岛。
本以为旅途闹剧就此结束,可以悄然遁入人海。
但左凌泉刚下渡船,就瞧见人山人海的游廊入口,站着一老一少两个道士,正在向龟岛这边眺望。
为首的自然是吴老道,瞧见三人下来,神色一震,却不敢贸然前。
吴老道以囚龙阵压东海龙王,虽然看起来是场闹剧,但吴老道自己并不知道,舍身螳臂当车调虎离山,给渡船修士逃命的机会,这份大义做不得假。
此举让左凌泉对吴老道的敬意,比黄寂重得多,快步走到跟前,拱手一礼:
“吴道长。”
“诶!受不起受不起……”
吴老道连忙避开,和和气气道:“前辈如此客气,晚辈……”
左凌泉年纪不大,受吴老道拜见,恐怕要折寿,他抬手制止,示意吴老道一起入游廊,待到僻静处,才摇头苦笑:
“吴道长别诚惶诚恐了,我也是遭了无妄之灾。那晚蛟龙出水,我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有一位仙尊落在了身边,一言把蛟龙喝退后,让我别声张,就走了。具体的在下也不敢多说,再说就得遭天谴了。”
吴老道眼力不差,也不觉得左凌泉道行,能高到堪比天神的地步,不过此事无论如何,都和左凌泉有点关系。他识趣点头,不再多问,而是道:
“那晚的场面前所未见,贫道说到底也只是个还在爬山的道人,山巅仙尊的风采没见过几回,过来攀个交情,还望左剑仙勿怪。”
谢秋桃走在跟前,笑眯眯道:“吴道长,你这么客气反而没意思了,我看你老人家道行也不低,以后说不定我们还得找你帮忙呢。”
“贫道这道行,几位恐怕看不,不过贫道在华钧洲确实有些熟人。以往日所见,左剑仙怕是第一次来,若是有需要,招呼一声即可……”
几人相伴走海崖后,入目是绵延到天际尽头的建筑,楼阁参差、人如潮水。
所见的场景,和玉瑶洲的仙家集市差不多,区别之处在于集市中的修士,挂九宗牌子的寥寥无几,大部分都是些没听说过的宗门徽记。
吴老道确实只是来攀个交情,多余的话一句没问,只是沿途拉着家常;左凌泉三人谈笑对答间,打量着雷霆崖街市间各种奇门物件。
作为三洲交汇的渡口,雷霆崖仙家集市的繁华到了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步,连街边的地摊都是灵器起步,寻常法器都没人好意思摆出来,当然,也可能是地价太贵,卖便宜东西亏本。
团子对几人的交谈自然没兴趣,在船都快馋疯了,此时从汤静煣胳膊间探头,打量着街边摊子的奇珍小兽,本来还比较克制,等走到一家饲育灵兽的铺子时,闻到专门用来馋灵兽崽崽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