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侠心里便又生出几分感叹,或者说感激。
这个小师弟虽然轻狂自傲,但天赋着实惊人,两年前的一句东洲剑修皆旁门左道,更是给落剑山长了大脸。
这句话东洲修士听着肯定怒火中烧,但华钧洲的人听着爽啊,至少绝剑崖不敢说这话。
自从这句话出去,东洲登门问剑叫板的人就没停过,薛远侠连嫁闺女的事情都不用考虑了,每天坐在这里点拨晚辈,名望就蹭蹭蹭往上涨。
两年多下来,弟子有胜有负,但小师弟宋千机一场没输。
这战绩摆出去,就是最好的招生文书,光是去年登门拜山头的年轻一辈儿,就比往日十年加起来还多。
新鲜血液不缺了,宗门复兴只是早晚的事情,老祖近两年都不唉声叹气了,笑眯眯在后山喝茶下棋这心一静下来,指不定老祖就能往前踏出一两步,把落剑山拉回巅峰
薛远侠眉眼弯弯,正暗暗幻想大好前景之际,坐在身后的丹器长老韩松,却眉头一皱,从腰间取出了天遁牌。
薛远侠略微皱眉,想提醒师弟众目睽睽之下,注意仙尊风范,用心念交流,别把天遁牌拿手上尚未动作,就听到天遁牌里传来歇斯底里的呼喊:
“大伯,有人要杀我!快来救我!快快”
声音迅速隐去,但旁边几位落剑山长老,都听到了,脸色皆是一沉。
天遁牌那头的人,薛远侠自然认识,是丹器长老韩松的侄子韩褚鹏天赋中庸,性格散漫,托着韩松的福,才有了点修为。
虽然韩褚鹏没啥用,但韩松位居五大长老,可是宗门核心子侄被人追杀,往大了说就是扇落剑山的脸。
薛远侠转过头来,沉声询问:
“韩松,怎么回事?”
韩松的略微听完侄子叙述,脸色冷了下来:
“家侄在雷霆崖游玩,遇上了个不知名小辈”
韩松并未听侄子片面之词,因为他知道侄子什么德行,向沈万宁等人确认了一次后,才把多宝潭的起因、经过、结果说了一遍。
落剑山几位长老,听闻有人狂到这一步,眼底都有怒意。
“楚毅没露面,此子背后之人恐怕不简单,处置稍有不慎,就毁了宗门声誉”
薛远侠斟酌少许,吩咐道:“韩松,你去雷霆崖看看,若是此子已经离去,便是虚张声势,务必追回,悬首示众你侄子挑事在先,当众杀自己护卫,此等丑事要和宗门撇清关系,当街废一手一脚,以肃门风。”
韩松知道事情轻重,手脚砍了大不了接回来,做戏给山上道友看罢了,对此并无异议。
“如果此子等在集市外?”
“敢等在集市外,不是真有背景,就是年轻气盛的莽夫。先查师承,辈分够格不能杀,就让其在雷霆崖致歉,大事化小若是无名小辈,悬首示众,以镇门威。”
韩松微微颔首,带着两名弟子,隐入了后方的盘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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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