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被打死,使劲儿煽风点火,可算是出了口恶气。
啸山老祖知道今天这个坎过不去,还没啥太好办法,只能道:
“徒弟不知天高地厚,说话确有不妥之处,小友来问剑理所当然。小友已经打了两场,无需再证明实力,这第三场,就一局定胜负。小友想向谁问剑?”
登门问剑,前两场过门神,最后一场见真佛,正常都是执剑长老、当家青魁上场。
啸山老祖此话的意思,是让左凌泉随便挑一个长老出气,这事儿就算完了真挑执剑长老,那是左凌泉自己找刺激,怪不得落剑山刻意安排人持强凌弱。
所有人都知道最后一场是逢场作戏,落剑山已经怂了,没啥看头,但还是想再看一次白袍剑仙一剑瞬杀的恐怖场面,目光都集中在白袍剑仙的眼神上。
但白袍剑仙的眼神,很很让人惊悚!
先左看看,又右看看,然后落在了中间
鲍向阳瞪大眼睛,忍不住抬手道:
“诶?诶?诶?!剑仙你我的娘诶”
一拍脑门!
其余人反应差不多,老道人都弹了下莲花冠,一副今天算是长见识了的模样。
众目睽睽之下,白衣如雪的年轻剑仙,目光扫过盘龙壁后,又落在了一袭布衣的啸山老祖身上。
白袍剑仙的左手,从古朴长剑,移动到了另一把青鞘长剑上,声音平和,却从未让人如此胆寒:
“我有一剑,练成之后从未示人,不晓得杀力如何。今日啸山前辈在,正好让您老掌掌眼,如有不足之处,还请指教。”
“”
全场鸦雀无声。
啸山老祖人都麻了!
啸山老祖负手而立,山巅老祖的心境,也压不住脸上的欲言又止、止有欲言。
你还有一剑?
都出两剑了,第二剑就能傲视山巅惊掉老夫下巴,第三剑是啥?
准备把长生道捅开?
还让老夫掌掌眼?我看你是想用剑划老夫屁股,让老夫开个眼!
还有这把剑咋回事?
刚才那把都像是仙兵了,这把还能是天官神剑?
那你本命剑是啥东西?神剑太阳?
啸山老祖满腹牢骚片刻,又觉得不是没可能。
此子背景神秘天赋恐怖,都不知道裤裆里还藏了多少乱七八糟的玩意,真把神剑太阳掏出来也说不准。
至于论剑?
啸山老祖先不说境界高太多,出手就丢人,万一这小子又摸出什么千奇百怪的东西,给他来一下,事儿就大了。
比刚才那一剑还诡异的话,一时不慎中招,可能伤到他的金身。
落剑山人才凋零殆尽,就靠啸山老祖撑着,他受伤,外面的狼可就闻着味儿来了,根本不能做这种意气之争。
但不接也不行,总不能来句:“你配吗?”
以这小子的暴脾气,肯定把所有长老打一遍,然后再来找他。
啸山老祖纠结良久,只能苦笑道:
“小友好胆识。不过修行道讲个辈分,你不愿透漏师承,老夫便只能怪把你当晚辈看,指点尚可,出手就免了。”
左凌泉握着青色宝剑,转而望向后面的执剑长老:
“此剑练成,从未示人,不清楚杀力。松长老能赐教最好,但在下不能完全掌控,若失手伤了性命,还望啸山前辈勿怪。”
“”
瞧瞧这话说的,多礼貌,绝对不是威胁。
全场表情怪异,看着落剑山众人。
执剑长老松长泣,面对第二剑就惊为天人,到现在都没缓过来,还接个锤子第三剑,心中毫无战意,脸色比啸山老祖都难看。
啸山老祖怎么可能让扛大梁的徒弟,跑去试对方的剑快不快,见左凌泉专挑宗门支柱点名,他稍微沉默后,还是妥协了:
“论剑切磋,意在互相请教,见血便伤了和气。既然长泣胜算不大,也不必做无谓之争,此次问剑,落剑山认输。一洲剑道不敢妄下定论,但阁下的剑道,确实比落剑山技高一筹。”
此话说出来,啸山老祖也没什么不甘,剑宗用剑说话,对方展现的剑道造诣,第二剑就能力压落剑山满门,上任老祖、开山祖师或许能掰手腕,啸山老祖确实不行,这不是技高一筹是什么?
听见落剑山不战而降,玉瑶洲的修士又变成了开心的狒狒,“嗷嗷”乱叫。
华钧洲修士也没觉得不甘,因为这位剑仙实在太恐怖,他们心服口服,就是有点遗憾没看到第三剑的风采。
左凌泉达成目的,自然不再多说,手从正妻身上松开了,按着玄冥剑的剑柄:
“承认,告辞。”
话落,转身往剑台外走去。
“剑仙慢走!”
“恭送剑仙”
暑苣峰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