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都是山巅巨擘的孙子、孙女,哪怕这些豪门贵子天资悟性比不上当家青魁,家底可是一个赛一个豪横,仅船上几百号人,随身带的保命法宝恐怕都不下千件儿,谁选在这种场合搞伏击,纯属脑壳有包。
薛夫人只是不满谁这么没礼貌,在此等文雅场合,搞这种先声夺人的把戏。
正在对峙的上官灵烨和东方云稚,也被动静打断了思路,抬眼看向上方。
这一看,上官灵烨便是满心错愕!
轰隆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一道身影就从高空砸下,落在了正在弹琴的仙子旁。
力道之大,把整艘游船都踩得下沉了几分,在船头下方压起水花。
哗啦
正在弹曲看戏的小仙子,吓得一个哆嗦,转眼看去,却见身边站着一个佩剑公子。
佩剑公子身材很高,穿着一袭云纹公子袍,腰间悬着两把剑,墨黑长发以发带束起,面容俊朗,但更俊的是双眸间那股锋芒,哪怕站在诸多豪门子弟之前,淡漠的眼神也好似站在山巅,随意望着脚下一群蝼蚁。
“喔”
弹琴的仙子没想到身边落下这么俊个剑仙,眼前微亮。
周边众人则是有点惊疑。
八臂玄冥的鲍荣、紫霄城的紫鸾,都是豪门老祖的嫡系子孙,关注着近期冒出来的人物,本来他们还在想谁出场这么拽,瞧见俊朗公子腰间挂着的两把剑,就有所猜测,惊讶打量。
东方云稚和周沐,显然也听说了落剑山的传闻,皱眉望向圆台,不明所以。
上官灵烨自不用说,心里震惊得无以复加,连刚才的怒意都忘记,脑子里全是:
这厮怎么来了?
真俊我心为什么跳这么快
你来就来,摆这么俊的架势想作甚?!
因为动静太大,船楼里的数百人也望向了这边。
喝茶的姜怡和吴清婉,差点一口茶喷出来,眼神错愕,冷竹则快要被驸马爷帅晕了,连忙跑到窗口张望。
高朋满座的游船,稍微寂静了一刹那。
薛夫人不确定这个俊公子的身份,略微回忆,开口询问道:
“小友是左慈?”
“嚯!”
听到这个名字,刚才有些茫然的宗门子弟,都反应过来,些许被惊扰的不悦,当即烟消云散。
“此人便是东洲剑妖?!”
“怪不得这么嚣咳潇洒!”
“这气场,名不虚传”
“好俊我腿都软了”
“不知羞”
窃窃私语不断,却没人对这种嚣张至极的出场方式不满。
因为剑妖左慈本就该如此,这目中无人的嚣张模样,已经比在落剑山收敛多了。
众目睽睽之下,圆台上的俊郎剑仙,先对着薛夫人微微颔首一礼,然后才转向众人,声音淡漠:
“刚才,我听见有人说,东洲文脉断了,都是没先生教的粗野莽夫。谁说的,自己出来。”
口气很冷。
上官灵烨望着那道护妻狂魔般的眼睛,可能是第一次心如小鹿乱撞的这般厉害,强横心智根本压不住身体的反应,腿都不自觉夹紧了些许,也不知是怕没忍住扑到男人怀里,还是因为其他难以描述的生理反应。
姜怡和清婉则是心惊胆战。
渡船数百人默不作声,虽然早听说剑妖左慈作风强横,但真见到人,他们才发现说书先生确实说得保守了。
这哪里是脾气横,这完全是嚣张的离谱。
在场可是华钧洲各大豪门的仙家贵子,刚才说话的更是阴阳仙宫的人,这说话的口气,是想作甚?
东方云稚眼中有怒意,但不名对方底细,没有直接回应。
周沐听说过剑妖左慈,但没料到此人就在附近的游船上,还被这单人踢穿落剑山的妖孽找上门,心里说实话咯噔了下。
不过映阳仙宫终究比落剑山高几个层面,周沐站起身来,平淡道:
“我只是陈述事实,并无贬低东洲之意,更没说东洲全是粗野莽夫,阁下怕是理解错了。”
这么客气回应,众人自然明白,周沐是知道剑妖左慈性格一点就炸、谁都不怂担心把话说大了,待会不好收场。
但周沐不点,难道对方就不炸?
圆台上的俊朗公子,转眼望向周沐,按住腰间了剑柄:
“不管你什么意思,我听着不爽。刚好在场高人众多,咱们比划比划,让你出个名。”
比划?
众人表情怪异,暗道:你这口气是要切磋吗?你明明是要当众揍周沐!
至于剑妖左慈有没有这胆子冒犯映阳仙宫,众人没有丝毫怀疑。
落剑山的事迹明明白白摆在那里,周沐再厉害,还能比啸山老祖更让人忌惮?
虽然他们和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