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才”
语无伦次。
三竹先生看着天空,深深沉浸在方才的天地共鸣之中,甚至心有所感,眼中带着几分出神。
被人忽然叫醒,三竹先生面露不悦,看向面前的白袍公子:
“作甚?”
左凌泉有点茫然,示意琴台:
“该先生奏曲了。”
嘈杂声猝然一静,所有人这才想起这不是个人独奏会,而是门外汉挑战琴道大家。
三竹先生望了望琴台。
对哦,切磋
这还切个锤子?!
三竹先生脸都是黑的,感觉就和散修和人切磋剑术,开打了才发现对面是黄潮老祖似的。
这不欺负老实人吗?
三竹先生背着手望向左凌泉,欲言又止,想说对方不讲武德,扮猪吃老虎,但作为琴道名家,说这话未免丢人。
乐府正殿内,大部分人都是懵的,不过对于此处琴台论道的胜负,没有任何异议。
就不用说听的感受,最懂剑客的东西是剑,而最懂琴师的东西自然是琴。
三竹先生刚才弹了半天,青霄鹤泣一点反应都没有人家上场,琴出现这么大反馈,孰好孰坏不言自明。
在场诸人,都有些难以置信,心中的惊艳更是压不住,特别是那些花痴般的宗门仙子。她们倾慕山巅剑客的风采,但对剑道一窍不通,对音律却是很了解,这一曲听下来,都有点一见剑妖误终身的意味了。
薛夫人坐在席位上,沉默良久后,来了一句:
“老剑神评价没错,此子确实当得起一个妖字还好这小子出现得晚,要是早个两百年,我怕是要和仇妞妞他娘一样嫁到东洲去了指不定还嫁一块儿了,两女共侍一夫什么的”
上官灵烨正在琢磨左凌泉是不是被夺舍了,听闻此言回过神来,打岔道:
“薛夫人,祁府主可在那边坐着呢。”
“呵呵”
数万修士议论声不断,都在说刚才的曲子,根本没人提三竹先生。
三竹先生站在台上颇为尴尬,知道上场也是丢人现眼,抬手拱了拱:
“是老夫鼠目寸光,不晓得天高地厚,甘拜下风,老夫就不上场丢人现眼了。”
说完转身踩着水面就回了乐府正殿。
正殿内,回过神来的府主祁玉麟和屈相汶,都是脸色一黑,眼底满是肉痛。
不过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祁玉麟叹了一声,还是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本书籍,让弟子送到湖心,爽朗道:
“左剑仙深藏不露,实在让人叹为观止。既然三竹先生认输,这本草庐剑经就归左剑仙了。”
薛夫人春心荡漾,虽然自己没机会了,想了想还是插话道:
“这本剑经,是一位故人输给我的,绝剑仙宗的仇大小姐,对这本书心心念念多年,但没理由往回要,你若是看过了,拿去送给仇大小姐,说不定”??
上官灵烨觉得薛夫人好多事,怎么乱点鸳鸯?
但她不好明说,只能心中暗暗回应了句:
那手下败将想得美,待会就给他没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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