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跟着你跑了,我又不是没脑子的莽夫。”
桃花尊主沉默了下,又问道:
“虽然你知道不会死,但你说这剑要之何用,应该不是作假吧?”
左凌泉目光望向放在妆台上的两把剑,点头:
“在我眼里,再好的剑也是兵器。人有人的职责,剑有剑的职责,如果危难之际,手上的剑能帮忙却袖手旁观,那我宁可没有它,换一把正儿八经的兵器。”
“但今天不是危难之际,我只是被骂了一句,受点委屈罢了。难道在你心里,我这点委屈,比天官神剑还重要?”
“?”
左凌泉眼底显出几分疑惑,第一时间甚至没听明白这话的意思。
因为左凌泉从来都没有称量过身边人的分量,乃至与天材地宝比较孰轻孰重这对左凌泉来说,根本就不是能放在一起比的东西。
见桃花尊主眼神认真询问,左凌泉沉默了下,有点失望的叹了口气。
桃花尊主察觉到左凌泉眼底的失望,眉儿微蹙询问:
“怎么啦?”
左凌泉想了想,说起了曾经说过很多遍的老话:
“我练剑、修行,是不想我在乎的东西,有朝一日被更强者欺凌,我却无能为力剑术也好、神兵利器也罢,对我而言都是捍卫自身的工具,工具没用,就没有任何价值。
“我自幼想尽一切办法得到这些东西,费尽心思往山巅爬,确实把这些看得很重要但莹莹姐要问这些东西在我心中的分量,我只能说,长生久视、仙术神兵,在我眼里不及身边人一根头发。”
不及身边人一根头发
桃花尊主望着目光灼灼的左凌泉,能看出他没有说半句假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瞧着那双眼睛,桃花尊主下意识就想起了上官玉堂。
以前她不明白自己也很努力,为何总是追不上上官玉堂的步伐。
此时她忽然懂了些或许不是自己天赋不够,而是自己太肤浅了,根本不明白上官玉堂的心中之道,坚定到了什么程度。
所以她才同样不明白,左凌泉今天为何那般执着,宁可抛弃天官神剑,也要给她讨一个在她看来无关痛痒的说法。
在这两个人心里,寻常修士看的比命都重要的机缘、长生,和他们心中之道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该做什么就得做什么,和他们讨论心中之道与神兵利器孰轻孰重,不是侮辱他们吗。
怪不得这小子会露出失望眼神,好像看贬他了
四目相对,良久无言。
左凌泉坦然以对,心中之道是如此,自然不会显出半分心虚。
桃花尊主在那道目光下,气势都软了几分。
不过想了想,桃花尊主又觉得不对劲儿,微微瞪眼:
“等等,本尊什么时候成你身边人了?”
“额”
左凌泉表情一僵,眼底的坦然荡然无存,变成了有点心虚。
“莹莹姐是我前辈嘛,嗯你不是就坐在我身边,这不算身边人,那什么算身边人??
你哄鬼呢?
桃花尊主察觉到了左凌泉的心虚如果单纯只是把她当长辈来维护,不会露出这种心虚的神色但如果不把她看做单纯的长辈,那这小子心里把她当什么?
气氛忽然诡异起来!
桃花尊主坐直了些,臀儿都不再贴着左凌泉的肋下眸子下意识瞄了眼左凌泉手腕上的五彩绳,似是想问什么,但嘴唇动了动,却欲言又止。
左凌泉确实心虚。
自从上次在雷霆崖喝了碗翘臀女修送的茶后,他就发现了自己灵魂深处一些想都不敢想的大胆念头。
一开始他是把老祖、桃花尊主当做前辈,但接触几次,回家一起过年,再加上点小插曲后,左凌泉就很难再把这两位前辈,当单纯的长辈看了,感觉更像是嗯很亲近的人。
说朋友吧,一个间接亲过,一个亲手摸过,这种友谊在他心里反正单纯不起来
思绪越来越乱,左凌泉的目光甚至出现了些许躲避之意。
桃花尊主凝望着左凌泉的双眸,心里面也有一肚子问题。
她怀疑这小子胆大包天,起了歪心思,暗恋她这女大三千的山巅老祖!
若非如此,岂会以对待身边人的方式袒护她,说把她当长辈又面露心虚。
但这些话怎么好问出口,桃花尊主总不能来一句:
“你是不是喜欢上本尊了?”
左凌泉说“是”咋办?
说“不是”又咋办?
幽静闺房里,两个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相对无言,对视了良久。
后来虽然没有说话,但似乎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毕竟有些东西,不说话就是最明确地回答。
桃花尊主见左凌泉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