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观摩的人,已经从八方斋排到了江岸。
街上有好些修士在谈论白天的博弈,几乎是人挤人的状态,连江面的小船上都沾满了人。
左凌泉略微扫了眼,就看到了正在画舫甲板上眺望的小冷竹,怀里抱着灵烨的大白猫,从神色来看,不是在看热闹,而是在找人姜怡和清婉则站在窗口,凑在一起正交谈着什么。
为防被修士认出来,又引起轰动,左凌泉悄悄咪咪从水面上了画舫,刚靠近就听见:
“小姨,外面都在说,绝剑崖要找个女剑仙,许配给左凌泉”
“闲人胡说八道罢了,凌泉厉害着,那需要搞入赘在修行道站稳脚跟,人家白给他都不一定要”
“这可说不准灵烨那狐媚子,不会又跑出吃独食了吧?都到了这儿了,不能用天遁牌问一下?”
“唉,早知道就不把项链给她,现在估计玩得正开心呢”
左凌泉听到有些好笑,上了甲板,先来到冷竹背后,正想给小棉袄一个惊喜,白猫就抬起猫爪,把冷竹脸颊转了过来。
“诶?左公子”
“”
左凌泉正想拍臀儿的手,顺势变成了捏了下冷竹的脸蛋儿:
“灵烨就在前面,转个弯就到了,先过去吧。”
冷竹脸色一红,羞答答地,知道左凌泉过来接公主,她也不没多说,连忙跑下了船。
左凌泉回过头,就瞧见的姜怡和清婉相伴走了出来。
姜怡向来傲娇,虽然表情冷冰冰不近不远,一副半点不惊喜的模样,但眼底的欢喜左凌泉瞧得出来。
清婉双手叠在腰间跟在后面,仪态柔雅看不出太多情绪,但跨过画舫舱门时,脚踝处露出的细腻黑丝,暴露了温婉神色下潜藏的那份内媚。哪怕早已是老夫老妻,再次瞧见衣襟的沉甸甸,压迫感还是扑面而来。
上次在榆树湾分别,时间其实才过去个半月,但对于三人来说,隔半月不见时间也很漫长了。
吴清婉最操心左凌泉的身体,瞧见后第一句话就是:
“凌泉,你身体怎么样了?”
左凌泉来到跟前,大庭广众不好搂搂抱抱,只是笑道:
“没大碍了,出门历练,受的小伤很正常,不用操心。”
姜怡不太想表现得太想念,但心中情愫又哪里压得住,下船走到人烟稀少的江畔柳荫下,才抬手捏了捏左凌泉的肩膀:
“让你乱拔剑,修行中人出门在外,就要知进退嘛,因为一句口角,就把自己弄成重伤也没见你为了我,和人拼命什么的”
左凌泉都习惯这话了,含笑哄了两句,走出一截,见无人注意后,从玲珑阁里取出了一个护臂,递给姜怡:
“这是从荒骨滩挖来的,看看喜欢吗。”
姜怡接过护腕打量几眼:“这是什么?”
“上古宗门天机殿的传家宝,里面有天机殿的传承功法和武技”
左凌泉把老祖的话大略讲了一遍,本以为姜怡听了后会有压力,不敢接。
但让左凌泉意外的是,姜怡自信满满,直接就把护臂收了起来:
“不就是扛起天机殿的招牌吗,这还不简单,你是我的驸马,也就是我的手下,以后弄个小宗门,挂天机殿的牌子,我当殿主,你当执剑长老不就行了。”
“额”
左凌泉一愣,确实未曾设想过这种路数,不知道这算不算作弊
吴清婉知道这机缘的分量,左凌泉能想着给姜怡找机缘,她这当暖床小姨的自然欣慰,微笑道:
“修行看个人,姜怡天赋不差,只是没机会出去闯荡找机缘罢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姜怡,凌泉在荒骨滩冒那么大风险,给你找来机缘,你怎么这般随意?也不知道谢谢相公。”
姜怡一直暗中发愁追不上左凌泉、上官狐媚子、汤静煣、小姨,拿到一样像样的机缘,心里其实开心得要死。不过姜怡哪里会在左凌泉面前表现出来:
“他是我男人,给我找东西不是应该的吗,我谢他岂不是显得生分了,嗯说奖励他一下还差不多。”
左凌泉对这话自然没意见,拉着姜怡的手,笑容灿烂:
“上次亲口说的,灵烨做得你做不得?,公主殿下可不能赖账。”
姜怡本就是这么想法,对此只是轻哼了一声,没有回应。
左凌泉目光又看向旁边缓步行走的清婉,微笑道:
“对了,婉婉上次说,这次见面给我个惊喜。”
吴清婉瞄了左凌泉一眼:“准备了个项链,本来想让你用来收拾灵烨,结果她不怕,所以换了一个”
“嗯?”
左凌泉瞧见项链就惊喜坏了,没想到婉婉还有骚主意不对,是妙招。他好奇询问:
“换成什么了?”
吴清婉见姜怡在跟前,稍微犹豫了下,从袖子里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