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桃花潭,数千弟子围在宗门广场上,花烛夫人、风信子等宗门嫡传坐在上方,其他弟子轮番上场比拼。
水幕的视角,应该在宗门正殿之内,不出意外的话是从桃花潭老祖雕像上传来了,能俯视整个广场,观察每个徒子徒孙的一举一动。
左凌泉往日都和桃花尊主独处,桃花尊主性格又比较皮,对她一宗老祖的身份概念不深,此时瞧见万人齐聚的宗门广场,才惊觉身边的风韵美人,在其他人心中是何等地尊贵、不容亵渎。
“莹莹姐,这是”
“年末,宗门弟子大考。”
桃花尊主的坐姿,并不像个正经老祖屈腿侧坐,手儿撑着脸颊,斜靠在琴台上,姿态懒散衣着也不怎么正式,里面红色抹胸裙,或者说清凉版诃子裙,外罩绛紫色的家居纱衣,宽松舒适,很显身段儿,但不适合外出穿,因为很方便清凉,这种裙子多是女子在后宅的穿着。
左凌泉站在背后,本来看着水幕,但余光下瞄,就发现侧靠在琴台上的桃花尊主,脖颈下一片白皙,侧靠的姿势,使得绣有花瓣的抹胸裙,出现了些许缝隙,从头顶低头看去,能瞧见很饱满的白团儿轮廓,以及中间那深不见底的沟壑!
左凌泉知道君子不欺暗室的道理,但他真是不小心瞧见,然后就愣了下,下意识仔细瞄了瞄
好大!
桃花尊主认真看着徒子徒孙卖力切磋,忽然感觉到胸口被神识肆意窥探,眼神儿就沉了下来,抬头望向上方,正好和左凌泉四目相对:
“好看吗?”
左凌泉表情一僵,迅速把眼神移到了窗外:
“这雪真大,咳真白”
桃花尊主连左凌泉看了多久、眼神变化都了如指掌,岂会被这欲盖拟彰的反应蒙过去。
因为有些烦心事儿,她也懒得戳左凌泉,目光落回了水幕,继续审视徒子徒孙的成长情况。
左凌泉见莹莹姐不生气,轻轻笑了下,在桃花尊主身侧坐了下来,询问道:
“桃花潭那边在比武吗?”
“差不多,你感觉如何?”
“嗯”
左凌泉仔细查看水幕里的战况,在宗门广场上斗法的一男一女,不认识是谁,应该是较为年轻的弟子。
桃花潭不是武修宗门,但战力是保障自身生存的基础,五行术法是必修课。
左凌泉在修行道走到现在,眼力早已今非昔比,可以看出两名弟子天赋尚可,但反应、对阵策略、术法熟练度都一般,放在九宗还能说好苗子,放在整个九洲,根本算不上人物,如果没有大机缘或者一场大变故夯实心性,很难走到山巅。
左凌泉面对桃花尊主的徒子徒孙,本想夸两句哄她开心,但修行是大事儿,昧着良心瞎吹没有任何好处,想想还是认真道:
“这两名弟子,底子看起来不怎么扎实,还得好好打磨下。”
桃花尊主也是这般看法,幽幽叹了一声:
“这已经是新一辈儿最好的几个苗子了,连你的眼都入不了,就更不用说我这当老祖的。三元老霸道得很,有了好苗子都是他们先挑,就比如铁簇府,上官灵烨、上官霸血,还有南宫家的两个小辈,都是板上钉钉的仙尊我桃花潭就只能挑剩下的,唯一一个成器的风信子,和你比起来也是云泥之别。长此以往下去,桃花潭肯定就没落了。”
左凌泉算是散修,不清楚仙家宗门的运营路线,但知道青黄不接是仙家宗门最害怕的大事。他想了想道:
“收徒弟也看缘分,这东西强求不得,而且桃花潭善医道,战力本就是弱项,这两个弟子,说不定其他方面厉害,但斗法的时候展现不出来”
桃花尊主拿起琴台上的酒葫芦抿了口,见左凌泉干望着,又取出了一个琉璃盏,给左凌泉倒了一杯酒:
“谁说我桃花潭不善战力?你可知道桃花潭的前身是谁?”
左凌泉大略了解桃花尊主的过往,回应道:
“向阳城?”
桃花尊主微微点头,把酒杯递给左凌泉,眼中显出三分傲意:
“窃丹之战前,向阳城可是南方霸主,陈朝礼、上官婆娘这些人,都得在我师尊门前拜山头才能立足,梅山碑林就是证据。能称霸一洲的仙家,岂会不善战力?”
左凌泉接过酒杯:“是吗?”
桃花尊主在私下里,对自己的师尊并没有什么忌讳:
“骗你作甚?我师尊可是青龙神使,山巅最强术士,只要我师尊在,世上就没人当得起法神二字。只可惜,我师尊不想我学打打杀杀,说能屠戮千万生灵的人,随处可见能让千万生灵吃上一口饱饭的人,古今难有一人,打发我去种地学医术了。要是肯教我真本事,九盟至尊的诨号,哪里能落到上官玉堂脑袋上。”
左凌泉不太好评价这话,主要是他觉得,梅近水就算倾囊相授,桃花尊主在战力上,也很难压住上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