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欲言又止。
上官灵烨眼中笑意更甚,手儿撑着枕头,俯身凑到跟前:
“嗯哼好看吗?”
镂空鲤鱼近在咫尺,左凌泉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压迫力。
光洁温热的布料在脸上蹭了蹭,荷叶间的莲子还有立体感,那感觉真是
要人老命!
“宝儿,你”
上官灵烨嘴角轻勾,如同一只作弄书生的妖精:
“怎么啦?不好看?”
“不是,你要不闷死我得了。”
“你在疗伤,不能影响你换气。”
“我唉,我错了,要不你去和莹莹姐说一声,把我解开吧。”
“解开做什么?这样不挺好?软不软?”
与此同时,楼下。
姜怡热完身后,叉着小蛮腰,在演武厅里环视,轻声嘀咕:
“这狐媚子,说好的陪我练功,又跑哪儿去了”
等了片刻,不见灵烨回来,姜怡有些恼火,也跑上了楼。
然后楼上的卧室,就传来:
“狐媚子,你又在作甚?!”
“姜怡,你不一直被他欺负吗?不趁机会找找场子?”
“诶?!”
“你们俩唉”
场景惨绝人寰,不再一一赘述
西海沿岸,小酆都。
鹅毛大雪遮天蔽日,一艘渡船在码头停靠,挂着映阳仙宫腰牌的修士,往渡船上装着顺道送往婆娑洲的货物。
挂有同样腰牌的高挑女子,站在海岸一栋高楼外,迎着海风送来的雪花,一袭白色长衫随风飘扬,俯瞰汪洋,淡雅从容腰间通体碧青的长剑,又给这份淡雅添了三分英气。
女子脸颊沐浴着风雪,没有点妆,起伏分明的娇美轮廓,却自带着一股拒人千里的美感这股距离感,不是说女子气质犹如冰山难以接触,而是不染半点烟尘,让人望而自惭形秽,好似从不属于凡世,生来就是让人遥不可及的天上人。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生父是东洲豪门继承人,生母是天下第一剑宗的大小姐,外公是山巅十人之一的剑神,授业祖师是山巅十人之一的阳神,那身为九宗尊主的老祖宗,甚至都不好意思挤进来给她当背景。
这样的出身,放在山巅豪门,同样是让人望尘莫及的天之骄子,可以说从出生起,就已经站在了修行道最顶层的那个小圈子里,和修行中人都没有处在同一个世界,就更不用说寻常凡夫俗子。
直呼他人名讳,带有居高临下的严厉之感,因为这名女子地位太超然,认识这名女子的山巅枭雄,都会亲切叫一声乳名妞妞,而不熟的修士,就只能尊称一声仇大小姐,以至于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本名叫仇悠悠。
不过,仇大小姐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名字,因为悠悠取自悠闲舒适、自由自在,代表着父母对她未来生活的向往但自从母亲离开之后,她未来的生活,就注定和这个向往背道而驰了。
仇大小姐远眺西海良久,高楼后方的大厅里,走出了一个面相成熟的女人,端庄矜重,怀里抱着一把白鞘长剑,是仇大小姐的跟班韵芝。
仇大小姐娘亲早早就离开了九宗,从小是被韵芝看护长大,起初算是照顾她日常起居的奶娘,后来是护道人,再后来是陪练,等被仇大小姐反超后,就成了贴身丫头,重新负责起日常起居,虽然不是亲人,却是仇大小姐最亲密的人。
韵芝来到身后,望了眼海岸的渡船,柔声道:
“时间尚早,先进去吧,惊露台那边就算不想让你去,也追不到这里,不用着急走。”
“我想去哪儿,只要外公不拦着,我爹就拦不住,我没担心这个,只是在想事情。”
“想什么?婆娑洲的情况?”
“不是。”
仇大小姐回头望向东方的天际:
“再想那个忽然冒出来的九宗小辈。”
“剑妖左慈?”
“应该叫左凌泉,我上次回九宗,听说过,但没想到进步这么快。”
小酆都距离核心地带太远,韵芝也只是听旁人闲聊得知,并未详细了解。见小姐问起这个,她询问道:
“你对此子有兴趣?”
仇大小姐神色淡然:“不到玉阶的晚辈罢了,没什么兴趣,只是好奇此人是谁的徒弟。如果是东洲女武神的徒弟,那东洲女武神太深不可测了,连武道分支的剑道,造诣都高到这种程度,本身实力有多高,都没法想象。”
“十仙君都走到了长生道尽头,他们是忘机,是因为天地最高只有忘机,而不是他们只有忘机的道行具体有多强,不走到那一步,是不会明白的。”
韵芝说了两句后,又道:“我意思是,你对那个剑妖有没有兴趣?我早上问了下赵夫人,赵夫人说剑妖俊得不像话,剑术更是连沐长老都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