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再者我知道分寸,怎么可能单枪匹马端掉霜花城,我又不是上官老祖。”
姜怡感觉就是不放心,主要是不想让左凌泉涉险,不过她也知晓大是大非,该做的事情就得去做,所以叮嘱了两句,就没有再多说了。
两人手拉手闲谈,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停放悬空阁楼的河湾。
阁楼的大门没关,但因为里面没人,已经从望川城折返的仇大小姐,并未进去,和秋桃站在外面说着话:
“上官灵烨和汤姑娘怎么也不见了?还有桃花尊主”
“嗯可能是去镇子上逛街了吧,仇师姐你别瞎想”
“我瞎想什么?上官灵烨总不能也跑去画舫上那什么话说左凌泉昨天晚上,不会和两个道侣”
“咦怎么可能仇师姐你想什么呢,不知羞”
“呵呵,我随便说说,别当真诶,他们来了”
姜怡遥遥听见这些言语,臊的脸色通红,连忙把牵着的手松开了,回头跑向画舫:
“你赶快过去。自己乱来,还让秋桃给你打掩护,真是”
踏踏踏
不过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
左凌泉也不大好意思,走向阁楼,暗暗给秋桃使了个赞许的眼色,来到了跟前后,抬手一礼:
“让仇大小姐久等了,昨晚和故人相会,聊的有点久”
仇大小姐看到左凌泉这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心里怪怪的,没在这话题上纠结:
“尽快出发吧,免得异族调兵遣将增添人手。”
左凌泉见此也不解释了,和仇大小姐一起前往画舫,与媳妇们汇合,开始安排潜入霜花城的计划
奎炳洲东北部,一座靠海港口。
海风猎猎,浪涛拍在黑色海崖之上,满载丹药、器具的渡船,在海港内进进出出。
港口附近是庞大的仙家作坊,里面响彻叮叮当当的敲击声,身着制式衣袍的弟子,如工蚁般在坊间来回走动。
正中一座九层高楼,可鸟瞰海港全景,顶楼是精心打造的观星台,透过天窗可观日月星辰,周边则是悬浮的水幕,身处其中可见八方四海。
一袭单薄青袍的吴尊义,在观星台正中盘坐,抬头望着天幕上的流云,神色带着几分恍惚。
遥想当年,在栖凰谷的时候,师兄弟乃至自己,都是一穷二白,连一枚白玉铢都能当成优秀弟子的奖励像这种用尽世间奢华奇珍的炼器瑰宝,不说听过、见过,连做梦都不敢做的浮夸到这种地步。
吴尊义自幼喜欢练器,无奈身边实在没材料,所以最常干的事情,就是拿着竹片,和才六七岁的小清婉,一起坐在栖凰谷后面的山崖上,琢磨那些天马行空的阵法。
因为没有师长和书籍指导,也没有材料实验,吴尊义也不知道那些依据天地五行规律构想出来的阵法有没有用,小清婉就经常问:
“二叔,咱们弄这些鬼画符真有用吗?”
他总是回答:“修行道长着,以后总能出去见世面,这些东西即便没用,也能磨炼刀功、技法。”
“二叔也没学过炼器,怎么知道这样能练手?”
“二叔虽然没学过炼器,但知道阵图、术法乃至世间万物,本就存在于天地之间,有规律可循炼器师要做的只是从天地间发现,而不是从无到有发明,所以这些基础的东西,肯定和木匠铁匠一样。”
小清婉当时听不懂这么深奥的话,但还是练的很认真。
只可惜,吴尊义当年连自己都养不活,就更别谈好好教导弟子,如今想来,算是把小清婉的天赋耽搁了。
不过清婉很聪明,有了资源后,也能成器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有没有落下手艺,忘记了他当年教的东西。
如果没忘记,小清婉应该也能折腾出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吧
吴尊义望着天幕,幽幽一叹。
同样身陷敌营,已经快入乡随俗的雷弘量,在旁边调试着阵法。听见吴尊义唉声叹气,雷弘量回过身来:
“咋啦?”
吴尊义收回目光,摇了摇头:
“有点想家了。学了这么多通神艺业,本该回报家乡,现在却坐在这里,给邪魔外道出力,感觉糟蹋了这一身本事。如果回到九宗,我第一件事儿,就是造个神降台至尊版,把我侄女弄成天官神使,直接把这鬼地方一锅端了”
这说的是玩笑话,但对于了解吴尊义潜力的雷弘量来说,半点不觉得这是开玩笑,他在旁边坐下来,提醒道:
“这话别乱说,让上面知道,你这辈子都别想走了。”
“现在也走不了。”
“走不了,至少日子过的还可以,要啥有啥的,指不定有一天你想通,或者正道打过来,咱们就熬出头了。”
吴尊义摇了摇头,看向周边的水幕:
“商老魔要是知道,我花费神仙钱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