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红色烈马撞破风雨,在乡野间飞驰。
虽然被百余人追杀,但马上旳少年少女,却没有半点惊慌之色,甚至在这种逃命时刻聊起了天:
“瓜瓜”
“你能不能别叫我瓜瓜?”
“好的瓜瓜”
左凌泉坐在仇大小姐背后,以他的马术,就算不抱着仇大小姐也不至于被马匹颠下去。
但当前环境的物理法则很严谨,风是真的雨是真的,风雨加身的湿寒自然也假不了。
左凌泉身体不是很壮,穿的又是麻布单衣,在暴雨中淋的久了,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打哆嗦,说话有点磕巴。
仇大小姐的身份是富家大小姐衣裙精致而华美但八月份的天气不可能穿太厚,浑身湿透后,嘴唇也开始发青,肩头微微抖动。
左凌泉见此询问道:“瓜瓜,你冷不冷?”
仇大小姐本来想回一句我不冷,但她确实冷的直哆嗦,再逞强得冻哭而且还想起在孤叶岛时,舅妈叶知秋苦口婆心的话语:
世上男人都一个样
男人问冷不冷,抿抿嘴不说话,男人自然就
仇大小姐觉得舅妈的眼光太世俗了,左凌泉和其他男人明显不一样。
她略微琢磨,就按照舅妈的说法,抿抿嘴没说话想看看左凌泉什么反应。
结果可想而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左凌泉见仇大小姐不说话自然明白了意思,抬起双手抱住了小蛮腰,胸膛贴在她了背上。
“”
仇大小姐有些无语,身体坐直了几分,稍微拉开距离:
“你做什么?”
“你不是冷嘛,抱着暖和些,做梦罢了,不用当真。”
仇大小姐被抱着,确实暖和了不少,她没有扭捏,但也不想被左凌泉误会她欲拒还迎,就补充道:
“事急从权,莪自然不会当真。这不是我的身体,咱们只是在幻想中抱在一起罢了,嗯就和女武神差不多,身体没和你接触,只是意识有交流”
左凌泉也没安什么坏心思,只是抱着仇大小姐相拥取暖罢了,见仇大小姐认真琢磨起自我、本我的哲学问题,岔开话题:
“感觉咱们做梦做的有些不公平,为啥你在梦里,还是金枝玉叶的白富美我就变成了家徒四壁的野小子,穷也就罢了,还面黄肌瘦?”
仇大小姐自然不知道,她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她只知道她的梦境,确实是按照她心中所想安排的,对此回应道: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肯定是你入梦前想过这些。”
是吗?
左凌泉想了想,目光越过仇大小姐的肩头,落在了能把他手臂挡住的酥胸之上。
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仇大小姐察觉脸颊凑到跟前,偏头略微躲避,结果就瞧见了左凌泉,竟然盯着她鼓鼓的衣襟看。?!
仇大小姐眼神一沉,抬手护住胸脯:“你看什么?“
左凌泉收回目光,表情有点古怪:“没看什么,就是咱俩的体型,变得都挺奇怪的。”
仇大小姐明白左凌泉的想法,但这种事情,她怎么好意思和男人展开讨论,只是略微解释了句:
“我可没想过这些,体型应该是梦里随机变幻而成,你不也矮了一大截。”
仇大小姐体型很完美,盈盈一握正合适,没必要和人比较大小,这也不是假话。
左凌泉笑了下,冻的实在难受,便也没在多啰嗦了。
后方的追兵人数虽然多,但马匹没仇大小姐的好,也就为首的赵霸能跟上。
赵霸身负丧子之痛,虽然怒火中烧,但也看出自己不是左凌泉的对手,追上也是送,随着手下逐渐掉队后,也渐渐拉远了距离,等跑出十余里地,后方追兵就彻底不见了踪影。
左凌泉记忆中是在县城长大,没出过远门,对黄峰郡的地形不熟悉,询问道:
“咱们去哪儿?不直接醒来吗?”
仇大小姐回想了下在黄家听到的话语,开口道
“这里有个晨露峰,和荒山主峰同名,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咱们先过去看看。”
“哦”
梦境之外,天鹰堡。
环境奢雅的洞府内,躺在石床上的荀甫,一头翻了起来,用手摸向胸腹,眼中全是劫后余生的心有余悸。
洞府出口,刚刚调制好阵法,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小管事,回过头来,略显疑惑:
“荀公子,您这是睡不着?”
显然,小管事也没料到,荀甫入梦还没一盏茶的时间,就再度成了刀下亡魂。
荀甫从噩梦中惊醒,心里的憋屈和窝火反而消了些,因为他不傻,已经意识到连续砍死他两次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荀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缓了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