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难掩气息的不稳。
左凌泉得知联系的上静煣,如释重负,瞧见老祖的模样,又脸色骤变,抬手扶着胳膊:
“前辈?”
上官玉堂看似外表无碍,但空间震荡能震碎她身上的龙鳞裙甲,腹脏经脉又岂会没点损伤。
上官玉堂想要强撑着去把梅近水灭口,但体魄确实不足以支撑她完成此壮举,在判断梅近水不会比她好多少后,也就放弃了逞强,转身往后走:
“还是先休息下早知道本尊抱着老妖婆了,你是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送给梅近水念诗现在只希望老妖婆别失心疯,给梅近水治伤”
说这些啰嗦话,只为保持神识的清醒。
但上官玉堂走出几步后,声音还是逐渐减小,眼神涣散,往旁边倒去。
“诶?”
左凌泉连忙扶住高挑身躯,咬牙把老祖横抱起来,跑向了古老石墙:
“我也会点医术,我帮你治伤。”
上官玉堂这辈子头一次被公主抱,手抬了下,却又半途放下了,淡淡道:
“连本尊金身都进不来,还治伤你还是念两首诗给本尊解闷吧,威风点的”
“一个团子千丈长”
“闭嘴”
数千里之外,一座内陆湖沿岸。
湖光寂寂,遥遥可闻鸟兽虫鸣,一座装饰精美的木屋,飘在湖面上,里面亮着灯火,和周边荒无人烟的森林显得格格不入。
屋外的房檐上,挂着刻有桃花夭夭的木牌,和一串风铃。
木屋内部空间比较小,但五脏俱全,秀床放在里侧,有琴台、书桌等设施,书桌上还立着个镇纸,上面的雕塑,是一个羊角辫小丫头,骑在一个姑娘腰上,握拳做出武松打虎的架势。
镇纸的名字,自然叫做镇玉堂,虽然当年实际情况是两个人的姿势反过来,但这丝毫不影响小姑娘在读书写字的时候把玩解气。
曾经的小丫头,早已长成了风娇水媚的女人,此时坐在幼年的小凳上,望着床铺上容易未改的女子,愣愣出神。
“一朵两朵三四朵,五朵六朵七八朵”
“师尊,我写的梅花诗好不好呀?”
“好,别出心裁、自成一派,不过以后别当着外人念。”
“为什么呀?”
“修行中人要内敛低调,树大招风吗,莹莹以后就明白了”
“嘻我就和上官玉堂说,她成天看那些杂书,雄霸武神什么的,不通半点文墨,我把这首诗亮出来,肯定惊掉她下巴”
“呵呵”
坐在木屋之中,故人在眼前,欢声笑语犹在耳畔,难免让人恍惚。
秀床之上,垫着鹅黄的床单。
身材高挑修长的女子,身无寸缕躺在枕头上,闭着双眸宁静柔和,完美无瑕的倒扣玉碗,在灯光下呈现出朦朦光泽,整个身体就好似一块外面无暇的胭脂玉。
女子的肚脐下,有一朵粉白梅花。
看到这朵梅花,崔莹莹眼神微动,脸颊不易察觉的红了下。
师尊位列山巅,显然没纹身的市井癖好,记得这朵梅花,还是当年她很小的时候,某天一起泡澡,忽然发现,她和师尊有点不一样!
崔莹莹自幼的梦想就是长成师尊那样的大美人,对此完全无法接受,觉得自己成了怪人师尊为了哄她,就很拼的变了个戏法,去掉了毛毛,变了一朵梅花出来。
虽然长大些后,崔莹莹明白了师父是在安慰人,但没想到几千年过去,师尊还保留着这点幼年的记忆。
这朵梅花可不能被别人看到,不然非把我笑话死
不对,这地方外人怎么瞧见
不晓得这么多年过去,师尊嫁人没有
崔莹莹恍惚之间,鬼使神差的抬手,想欺师灭祖,去检查一下她不该检查的东西。
但她的手刚伸到一半儿,女子就睫毛微动,有了动静。
崔莹莹脸色微变,迅速站起身来,做贼心虚把手藏在背后,不该马上又反应过来,取出了一件镇魂铃持在手中,眼神冷冽。
“呼”
梅近水没有上官玉堂那么霸道的体魄,昏迷至此时才苏醒。她睁开双眸,想要抬手,却发现双手被五色绳索锁死,双腿也被紧紧绑住了。
梅近水眨了眨眼睛,偏头看向秀床外比她看起来还成熟的崔莹莹,露出一抹微笑:
“我们这是到哪儿来了?”
“九宗天牢,你休想再逃遁,老实忏悔还有一条活路,如若不然”
木屋内部的气息波动被锁死,崔莹莹努力装作梅近水已经被擒的样子。
但梅近水又不傻,她都被震晕,上官玉堂凭什么从虚无之中脱身?更不用把她带回九宗,派她徒弟来看守了,这不敞开大门让她走吗?
梅近水低头看了眼后,坐起下来,把手腕的五色绳整齐卷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