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消雾散,案台的红烛不知何时熄灭,在灯台留下了两滩红色烛泪。
房间里暗了下来,但架子床里依旧亮着两团儿暖黄光芒,一团儿在床头,一团儿在中间。
幔帐带起轻微涟漪,软软糯糯的话语在其间回响:
“玉堂,你怎么一点反应没有?”
“你想让本尊有什么反应?”
“你……你这样,和木头人似的,我不回头,都不知道凌泉运功了。”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有点风吹草动,就嗷嗷叫……”
“啐……你就憋着吧,反正难受的是你不是我……”
……
幔帐之间,白花花一片,盯得久了便让人眼晕,但又舍不得移开眼神。
左凌泉头插着发光的龙纹发饰,眼含笑意,运作功法。
官玉堂头亮着一枚龙纹发饰,双手抱着软枕,手里拿着玉牌仔细打量,如果单看表情,确实像是蹙眉深思的山巅老祖,除了脸蛋儿一抹嫣红,瞧不见半点异样,这城府着实惊人。
崔莹莹身穿着淡绿色的花间鲤,并排趴在跟前,脸颊放在藕臂之,偏头望着玉堂,虽然故作镇定,但脸色红得吓人,一副想往后看又不太敢的模样。
滋滋……
耳畔传来羞人的声响,崔莹莹眼神越发古怪了,脚儿弓了弓,又怕左凌泉善解人意,换过来照顾她,就没话找话道:
“玉堂,你是不是太皮实,没感觉呀?”
左凌泉听见这话,心里不免好笑,玉堂表面看起来风轻云淡,实则身体崩得很紧,稍有过分之处,就偷偷用脚跟儿敲他后背,这哪儿是没反应,怕在莹莹姐面前暴露出小女儿姿态罢了。
见莹莹姐趴在跟前,裹着黑丝的两只小腿弯起,在身边轻轻摇晃,模样风韵熟美中带着三分俏皮,腿间桃源仙境若隐若现,左凌泉觉得有点冷落莹莹姐了,就伸出手……
!
崔莹莹身体一僵,本来想闭着眼睛装作歇息,但又怕待会哼哼唧唧地丢人,就用脚把左凌泉的手勾开,祸水东引:
“对了凌泉,你次不是拿出过尾巴吗?”
??
官玉堂本来就忍得很难受了,听见这话直接恼火,转过脸颊,眼神微凶:
“你有病是吧?”
崔莹莹一愣,有些狐疑地望着玉堂:
“你知道啥意思?”
咚——
左凌泉本来在乱瞄,被脚后跟踢了下,连忙把眼神移开,摆出啥也没听见的神色。
官玉堂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左凌泉乱看那种羞人地方,脸和火烧似的……
以前看过姜怡戴着尾巴装狐狸,她心中自然知道意思,但不太好明说,为了掩饰口误,蹙眉道:
“修炼便是修炼,你能不能别说无关事宜?当这是过家家?”
玉堂拿出公事公办的架势,崔莹莹自然有点理亏,抿了抿嘴道:
“我不是看你没反应,想帮你助兴吗……”
“凌泉,她无聊得很,帮她助个兴。”
“好嘞……”
“诶!”
崔莹莹连忙翻过身,正面向敌,紧张道:
“左凌泉!你……你以前说好一视同仁,要是只听她的不听我的,我现在就出去……”
“伱赶快滚。”
“嘿?!”崔莹莹眼神一气:“你这么说我还偏不走了……”
“好啦好啦,你们的话我都听……”
……
修行的时光快乐归快乐,但磨人也是真磨人。
官玉堂毕竟刚刚开始练功,体魄再厉害,体感还是初承风雨,连续修行几个月,怕是得被玩坏。
眼见意乱神迷的感觉要压不住了,官玉堂微微扭了下腰身:
“凌泉,你修了两轮了,休息下吧,要劳逸结合。”
左凌泉和两个强者大姐姐修行,属于完全受益的一方,哪里会累,只会越修越精神。他含笑道:
“我不累……”
官玉堂偏过头,露出冷艳而威严的侧脸:
“本尊觉得你累了!”
?
左凌泉明白了意思——堂堂要吐舌头了——他只能意犹未尽点头:“嗯,一说是有点累了……”慢慢收工静气,俯身凑在两個老祖之间,眼神示意。
崔莹莹其实还在排队,但玉堂撵人,她总不能来句“我来我来”,当下也做出乏了的模样,在左凌泉脸啵了口。
官玉堂在崔莹莹跟前,不想表现出主动的一面,盯着玉牌没有动作,但也没拒绝。
左凌泉害怕一碗水没端平,又惹莹莹姐生气,只能先回了莹莹姐一口,又啵了堂堂一下,才心满意足起身穿好了衣袍。
稍许后……
崔莹莹依旧在给玉堂治背的伤,左凌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