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快回去准备;异族跑到这里难度极大,咱们只需要守住北海就行了,说起来还是我们占优势。”
上官玉堂受制于人力,此时也没其他选择,待崔莹莹落在院里后,直接开口:
“走吧,回家。”
“啊?”
崔莹莹身形一顿,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崔莹莹自然担心梅近水的去向,怕她们一走,师尊彻底被困死在这里,或者现在这一分别,就是此生永别。
但梅近水根本不听劝,没有回头是岸的情况下,把人找回来,面临的情况可能是不死不休。
崔莹莹再三犹豫后,没有说话,只是柔柔“嗯”了一声。
上官玉堂伤势较之前些日子好了不少,但依旧很虚,她看了下庭院后,开口道:
“团子。”
“叽!”
团子唰的一下落在了院墙上,还在左右打量,寻找后备骚奶娘的下落。
“变大。”
“叽?”
团子听见指令,虽然不明所以,还是变大了一圈儿,约莫箩筐那么大。
上官玉堂有些无语:“变成小山那么大。”
团子微微歪头,疑惑稍许后,落在焦土之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白团团,低头看向小院子:
“叽~”
上官玉堂微微勾手,整座庭院就离地而起,落在毛茸茸的背上:
“走。”
“叽?!”
团子蹲在大地上,用力扭头看向背上的庭院,眼神有点委屈,意思约莫是——爱会消失对吗?鸟鸟刚当完地主家的驴,竟然又要当拉车的马……
上官玉堂安抚道:“等回去了,让你敞开吃三天小鱼干,静煣敢管你,本尊帮你收拾她。”
三天有点少,但只要吃得够快,总比没有的强。
团子琢磨了下,还是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叽~”然后张开大翅膀,来了个‘当风轻借力、一举入高空’。
呼——
焦土之上,狂风骤起!
庭院之内,东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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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之下,山河之巅。
一只白毛球般的巨型‘客鸡’,划过无边夜幕,带起的强风压弯了山巅的古木。
‘客鸡’背上,两进的雅致庭院散发着柔光,门口的两个‘梅’字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晃。
门外的‘雪地’上,身着墨绿抹胸裙的崔莹莹,肩上罩着薄纱,犹如深夜闲庭信步的贵妇,缓步行走。
左凌泉负手跟随其后,半条腿陷入松软的绒毛之间,鸟瞰着下方的山野,‘踏雪寻梅’。
两人都没言语,但想法心知肚明。
崔莹莹在操心着师尊的安危,左凌泉其实也有点担心,毕竟梅近水如果真出了岔子,莹莹姐伤心欲绝,他心里又岂能没半点波澜。
不知不觉,已经向着南方飞出万里,大地不见尽头、梅花不见踪迹。
崔莹莹心底知道不可能找到,在沉默良久后,也只能心里安慰一句“师尊那么厉害,不会出事儿,大家现在都没事就好”,收敛心湖间的情绪,回过身来:
“好啦,进屋吧,回去也不知要多久,还是修炼要紧。”
左凌泉知道发愁没用,也收起了思绪,握住了崔莹莹的手。
崔莹莹轻咬下唇瞄了左凌泉一眼,挽住了左凌泉,以胸脯包裹着胳膊,如同深夜陪夫君归家的夫人,一起走进了庭院。
铺着白色地毯的大厅里,亮着灯火,铜鹤香炉里青烟寥寥。
上官玉堂在罗汉榻上盘坐,双手平放于膝,闭着双眸气质圣洁而肃穆,貌似观音,配上金色龙鳞长裙,又好似龙宫出逃的龙女。
虽然龙纹发饰送给了左凌泉一个当定情信物,但堂堂东洲女武神,显然不会只有一对儿首饰,此时依旧是两枚龙纹发饰束着墨黑长发,和往日没什么区别,也就腰间多了块‘威风堂堂牌’。
左凌泉走入大厅,崔莹莹挽着的手就松开了,此举倒不是怂玉堂,而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说白了还是怂。
两人进来,上官玉堂睁开了双眸,眸间又展现出了睥睨众生的锋芒:
“过来坐下,商量点事情。”
崔莹莹步履盈盈走到茶几旁的茶褐木质大椅上坐下,坐姿优雅,手腕轻翻,掌心出现了一杯清茶,红唇轻抿。
左凌泉则绕过茶几,想在挨着堂堂坐下,哪想到屁股还没挨上,就听见身边传来一声:
“本尊让你坐这儿了?”
?!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左凌泉余光望向堂堂,却见玉堂微微眯眼,女武神不容违逆的气势展露无遗,不像是在开玩笑。
“咳……”
左凌泉行云流水的起身,在莹莹对面的大椅上坐下,正襟危坐、温文儒雅,看起来比玉堂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家老祖。
崔莹莹可能是觉得左凌泉装模作样的姿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