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对有的人来说很快,有的人总是感觉不够用,稍不留意就是一日。
但对于一天不知道干什么的姬松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松哥儿,你看要不要出去转转?”
这不,刚躺下准备睡一觉的姬松就被人催着往外赶。
“我说小猴儿,你是不是闲的?我不出去给家里惹祸,待在家里不好吗?非要我和那些纨绔子弟一样,整天在外面胡作非为?”
姬松也是奇怪,别人家都是怕自己孩子出去惹事,给家里招惹麻烦。而自己家却反了过来。
学堂里也请了几个先生,以前是没办法,没钱啊!
但现在不一样啊,自从赚了点钱之后,姬松马上就请谢廉在太学找了几个寒门子弟,请他们来给孩子们启蒙,也算是将自己从中摘了出去。
各个作坊也有专门的人管理,钱财的事,是母亲自己管着,平时都不让他看一眼。
导致现在姬松自己都不知道家里又多少钱财。
所以,姬松闲下来了。
刚开始姬吴氏每天都能看到自己宝贝儿子,别提多稀罕了。
时间不长,就有些厌烦了,说了几次,姬松还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嘴上答应的厉害,就出门去了,顺便遛遛大黄。
但是有谁出门半个时辰就回来了。这不,咱们的姬爵爷就做到了,每次母亲说完,姬松就装模作样的出去溜达一圈,算是出门了。
回家之后,就开始躺尸,把姬氏气的还说不出什么,最后索性就不管了,只是传出来一句话:谁要是能将他弄出去一整天,就赏谁一吊钱,但是到现在还没有人能成功。
刚才说话的是庄子一户人家的孩子,去年逃难过来的,一家六口人。
姬松实在想不明白,一个个自己都吃不饱,还生那么多孩子,除了让孩子受罪,大人也跟着受罪。
当逃到姜家坳的时候,已经快撑不下去了,要不是姬松来的及时,这小猴儿恐怕凶多吉少。
最后在三叔祖的帮助下在姜家坳入了籍,官府也给分了几亩地,姬松也资助了些,本来姬松想让孩子们去读书的,但他们父母死活不同意,说什么已经欠姬家这么大的恩情,不敢再劳烦自己。
好说好歹下,这才同意一个孩子去读书,而家里的老大则送到姬松这里,说是给当个仆人,不然不敢再受姬家恩惠。
这要是被后世的人知道,不知道怎么说他们一家傻子呢!
但是姬松要说的是,你们才是傻子,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这家人虽然活的卑微,但也活的高尚。
已经处一社会最底层的泥潭里不可自拔,但他们的脊梁还是直的,并没有随着生活的苦难而弯曲。
姬松没有强迫他们,要是姬松硬是要强迫的话,他们也没办法,但是它们明天就会去官府撤掉民籍,直接改到姬府为奴。
“行了,今天就让你们如愿一回,去,告诉我娘一声,就说我去长安了,过几天回来。”
姬松站起来伸个懒腰,对一旁笑的快没眼睛的小猴儿吩咐道。
“好嘞!小猴儿这就去。”
姬松没有管他,就径直朝门外走去。
因为爵府还没有完工,护卫们每天只有两人在姬家门口执勤,今天的两个都是父亲当年手下的老兵。
“松哥儿,这是要出去啊!”刘老二有些吃惊道。
“我说刘叔,我就是出个门,你至于这么吃惊吧?”姬松没好气地回道。
刘老二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关中大汉,典型的关中大嗓门,好似谁听不见似的,当年战场上伤了腿,被迫退伍,但是那一身的本事却是作假不得,满身的煞气就是庄子里最凶恶的狗见了他都夹着尾巴走,大黄见了他就往姬松怀里钻。
“那我这就去吧大黄牵来,这狗都快被您养废了,再不出去遛遛,就没救了。”刘老二嘴里编排着姬松,就朝后院走去。
“我说刘老二,我看你是胆肥了还是怎么滴?要不咱练练?”姬松顿时脑了,有这么当护卫的么。
“哎呦!您看我这臭嘴,就没个把门的,您是爵爷,不能和我这粗人一般见识,就当俺放了个屁。”刘老二听到姬松的话,立马身子一颤,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跑到姬松跟前点头哈腰道。
“我看你也就剩这点本事了,我去长安,牵着大黄算怎么回事?去,给我把那匹马牵来,你们也不要跟着了,就你那点本事,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
还有,你不是说大黄快废了吗?那就交给你个任务,在我回来之后,我要看到一个健康的大黄,每日的狗粮不能少,还要瘦下来,要是办不到,本爵爷就让你钻林子去。”
说完就回去了,刚才才发现自己还穿着一身家居服,得换一套衣服,不然姬府的脸估计要被丢尽了,母亲知道了,还不得追杀自己半个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