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是谁,那就好办了,果不其然,在张府透露出消息之后,所有前来提亲的人全都消失不见了。
能来谢府的都是有名有姓的江东大族,在官场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只要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姬松是谁了。
底层官员可能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当明州刺史放出话说不得再去打扰谢家,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知道,这是刺史在向谢廉,不,应该说在对好畤侯示好。连朝廷大员一州刺史都需要示好的人,是他们能得罪的?
之前还能说不知者不罪,但现在人家都亮出牌,你再去提亲,那就是要和大唐的新贵开战了,他们还没有这样大的胆子。
这场风波过去之后,不管是谢家还是张家,都可以用门庭若市来形容。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谢家是要起来了,这时候不去攀关系,更待何时?
谢家祖宅。
谢家早已不在乌衣巷居住了,在没落之后,早就搬了出来。
当代家主是谢廉的大伯,谢昌。
年轻时候当过外地的县丞,之后不知犯了什么罪,就被革职了,但到底是嫡子,在父辈去世之后,就成为了家主。
此时他们正在祖祠商议,谢昌坐在主位听到下面的切切私语,并没有说什么。
当初谢廉父亲去世的早,族里就有人看上了他家里的那些家底,那时自己还在外面做官,常年不在家里,和自己可没有任何关系。
之后自己还资助他呢,就算不领情,也不至于针对自己,所以,管他呢!
“家主,您倒是说说啊,这次谢廉回来绝对要算账的,我们该怎么办?”
二房的谢澄有些着急道,当年就他们二房拿到的东西最多,这要是只是个县令那也就罢了,但这小子现在身后有人呢!
要是他回来了,还能有自己好果子吃?当初他们可是将谢廉得罪狠了啊!
“怎么办?你们自己做的事情心里就没点数吗?都是同族同宗的,你们当初怎么就下的了那么狠的心?
要不是他那老丈人接济,早就不知道在哪饿死了。
现在你们回去,将当初所得的田地、房产、钱财、书籍等等全部登记造册,亲自上门送还,并道歉请求他的原谅!
要是做不到,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但之后也别在我这儿来了,我谢家虽然没落了,但连敢做敢当都做不到,那么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了。”
谢昌说完就走了,他心里清楚二房不会就这样束手待擒的,但这就不是他能管的了的,到了不可收拾的时候,自己再出来收拾场面,想必他那侄儿会领自己这个情的吧!
谢家的事谢廉此时不知道,但就是知道了,恐怕也会不屑一顾。自己大好前程没必要为那个没人情味的家族浪费时间。
大不了自己从谢家分离出来,重新建一分宗就是,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现在正忙着接待几位长辈呢,都是江东的大族,是岳丈带他们来的,自己不好怠慢!
谢廉在这边招待客人,而悠宁此时却在自己房间里看着姬松刚送来的书信。
想到上面说的话,她就感到一阵脸红,心想松哥儿那木头终于开窍了。
上面说的话不多,大意就是在家好好待着,明年不出意外的话,谢叔应该会被调回长安,他们的亲事也就快了。
“小姐,信上都说了些什么?看把你乐的,都看了不下十遍了吧!”小莲在一旁吃吃笑道。
听到这话悠宁立马就不乐意了,站起来说道:“我就看,我就看,怎么?你有意见?”
说完又开始了之前的动作,过了一会儿,这才拿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子,将书信小心地放在里面。
拿出笔纸,开始写回信。
但是想了足足半刻钟,都不知道该怎么下笔,一时间有些烦躁的将笔扔下。
“小姐,要不你也回松哥儿一首词怎么样?”小莲在一旁建议道。
悠宁一愣,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她很喜欢姬松写的词,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模仿着写,但都是不甚满意。
也不敢给姬松看,怕被笑话。于是就和一位在江东认识的几位闺中密友相互学习,自觉现在大有长进。
提笔写到:
“曾经迢迢恰逢秋。
孤身入明州。
甬江红豆归何处,泪落湿我裘。
娇未落,眉角羞。
心空落。
今生已许,心在长安,身倦海州。”
“好美啊!”小莲也识得一些字,虽然看不懂上面说了什么,但读起来给人一种别样的韵味。
满意地点点头,这首算是自己写的最好的了,虽然匠意十足,但毕竟相比以前有了很大的进展。
“大牛哥还在不?”她问道。
这次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