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兄弟,你在我这都待三天了,现在外面找你都找疯了,要是再不出去,你娘和攸宁能将长安给翻个个不可。”
薛万彻府中,姬松正躺在软榻上发呆。
不管老薛说什么姬松就是不搭理,把老薛愁的头发都薅了一把了。
没错,那日出来后,他什么地方都没去,直接就进长安来到薛万彻这儿,估计一时半会是找不到的。
“听哥哥一句劝,赶紧回去给弟妹道个歉,以你们感情也就算过去了,要是真让人家找到哥哥这里,哥哥还做不做人了?”
老薛再一旁喋喋不休,烦的姬松翻个身子,捂住耳朵表示不想听。
他现在也反应过来,实在是事情闹大了,好似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似的,弄得沸沸扬扬的。
现在他是骑虎难下,想回去面子上又抹不开,不回去吧,这事自己确实过分。
说到底家里人就是担心自己出意外罢了,现在搞得家里鸡飞狗跳,都成长安城的笑话了。
看到姬松这个模样,薛万彻也有些忍不住了,硬是将他翻过身来,怒道:“不是?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好好的家里不待,非要跑去海上冒险?脑子被驴踢了不成?”
“人家都说我老薛脑子不好使,你挺聪明的一个人,咋就这么想不开呢?”
姬松烦躁地站起来,没好气道:“这事给你说不明白,说了你也不懂!”
“好啊!”
“别人嫌弃你家哥哥也就算了,先在你也开始嫌弃了?”
“算了,不想说俺还想听呢,俺走了,你自个跟自个较真去吧!”
说完就要走,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别啊!兄弟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什么时候瞧不起你了?”
姬松一看不好,连忙拉住他说道。
“真不是?”薛万彻确认道。
“真不是!”
听到这话,他才再次坐下来。
“那就给哥哥说说这海外有什么好的,竟然让你连家里都不顾了?”
“放心,哥哥嘴严实着呢,保证不给别人说。”
看到老薛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姬松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没好气道:“看来嫂子这段时间调教的不错啊,这脑子都变得灵光了,还懂得套我话了?”
“嘿嘿!”
老薛嘿嘿一笑,也不说话,但眼中的那抹温柔却骗不了姬松。
自从杜氏嫁给老薛后,这位大龄单身汉终于尝到滋味了,也不去青楼歌坊了,也很少去和那些狐朋狗友喝酒,更是知道攒钱了。
去年硬是赖在他哪儿,非得让姬松给他想个赚钱的法子,不然就不走了。
原本他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还和家里闹翻了。
对钱财也没什么概念,反正是有多少花多少,心里根本就没个数。
但现在不行了,杜氏给他添了个大胖小子,这玩意儿终于知道钱财的好处了,逼着姬松给他想法子。
最后他实在被这憨货烦的不行,就和他合伙开了间酒楼,里面都是姬氏的招牌菜。
为了不惹人非议,他象征性占了一成份子。
毕竟和别家都是三成,就算关系再好,面子上也要过得去。
别看一间酒楼就觉得少,每年少说也有数千贯收入,这可是实打实的家业,为这事杜氏带着孩子和老薛还专门上门道谢了。
“你啊!”
姬松被老薛闹得没办法,就捡些能说的说了,不该说的都没说。
但就是这样也让薛万彻大开眼界。
姬松自顾自说这,但他却没有注意到老薛的眼神露出的慑人光彩,看向姬松,就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
长安好畤侯府。
攸宁现在亲自坐镇长安,铁了心的要把姬松给挖出来。
“夫人,现在能找的都找了,和咱家稍微有点关系的都去问了,都没见着侯爷。”
刘老二羞愧地对攸宁抱拳说道。
也难怪他羞愧,当日去追的时候,眼看就要追上了,就在他想说劝侯爷回府时,却被打晕了过去。
等醒来早都不见侯爷身影了。
回来复命看到主母的不信任的眼神,他差点拔刀子以正清白。
最后只知道侯爷进了长安城,接到消息他们就派人在长安各个门口堵人,他们则在长安内一家家拜访。
但现在该找的都找了,还是没消息!
攸宁徒然坐在椅子上,对刘老二挥挥手有气无力道:“算了,都别找了,他要是不想出来,咱们就是再找也找不到的。”
“夫人,那现在?”
刘老二小心道。
他已经发现夫人好似有些不对劲,脸色傻白,但他也不好问。
“下去吧!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