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崖州?”
沈榛不可思议地指着远处的港口说道。
王玄策却不以为意,笑道:“将军以为是什么样的?和明州港一般?”
沈榛有些失望地摇摇头,他确实很失望,本以为是一场硬仗,毕竟是抢滩登陆,就算容易也会有些伤亡。
但当他真正看到要攻打的港口,竟然连江南的海边渔村都不如时,那心中的失望可想而知!
他们是来打仗的,不是来和土著玩捉迷藏的。
因为还没等到他的船队靠岸,港口上的人全都跑了,还打仗?
呸,打个屁的仗啊!
他有些烦躁地挥挥手,示意将士们赶紧控制港口。
他是一点赚功劳的心思都没了,就这样的地方,一百人就能横扫。
“将军,这里本来就是荒蛮之地,哪能跟中原相比?”
王玄策安慰道。
他还指望沈榛赶紧控制住这里呢,可别撂挑子啊!
沈榛苦笑道:“行了,你就别安慰我了,就说怎么办吧。”
他现在也算是看出来了,人家好畤侯派王玄策来就是帮他的,自己按照人家意思来就是了。
于是,很快六百将士上岸后就四散开来,其中只有薛礼的二百人按照王玄策给的地图朝目标前进。
三日后,当姬松来到崖州时,就看到不少衣着褴褛的人正在给船上运粮食。
沈榛大刀阔斧地做在哪里,身边还坐着一位身穿大唐刺史官服的中年人。
“侯爷!”
沈榛看到姬松过来,连忙让开座位,还担心椅子不干净,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
姬松也不客气,但还坐在椅子上的中年官员却直接跪倒在地。
“请侯爷饶命!”
姬松没搭理他,只是对王玄策道:“他是谁?怎么还穿着大唐的刺史官服?”
不等王玄策回答,来人就连忙道:“下官崖州此时丘中臣,拜见侯爷!”
姬松好似刚知道他是崖州刺史似的,连忙道:“丘和是你何人?”
“正是家父。”
姬松闻言‘大吃一惊’。立即将丘中臣扶起,将他按在椅子上道:“原来是的忠臣之后啊,失敬失敬。”
丘中臣闻言回给姬松一个难看的笑脸,心里却早就骂娘了。
自己在刺史府里呆的好好的,你们不由分说将冲进来将本官给绑了,这叫什么事啊!
不过,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只能哭丧着脸,小心道:“下官自问接替家父以来,不曾有过怠慢朝廷的地方,侯爷为何............”
姬松好整以暇,好似没听见似的,王玄策抿嘴一笑,上前道:“我们只是听闻崖州粮食一年三熟,都多的吃不完,于是朝廷就派我能前来购粮,不知刺史........”
“当真?”
不等王玄策说完,丘中臣就一脸不可思议道。
粮食?
他现在穷的就只剩下粮食了,要粮食早说啊,差点没把他吓死。
“侯爷,您放心,这事包在下官身上,您要多少粮食给下官报个数,保证给您完成任务!”
知道不是来收拾自己的,他心中彻底放心下来。
粮食算什么?只要地还在,赶年底还能再长一茬,这对他来说完全就不是个事儿。
但姬松却为难道:“这.....怎么好意思?”
然后叹一口气,一脸的沮丧道:“来的时候遇到了风浪,运载钱财的船只倾覆,这...........”
“不用,不用!”
丘中臣此时心里直骂娘,但他现在只想快点将这些瘟神送走,损失一点钱财算什么?
自己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就是有钱也花不出去,给他一点就是了。
第二天,还没等姬松起床,就接到了丘中臣的清单。
现有存粮二十万石,这还是因为很多都烂在地里没时间收的缘故,不然更多。
他说这话时,周围之人看向他的目光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了。
他娘的,关中粮食不够吃,山东等地受灾更是易子相食,你他娘的有粮食却舍不得收?
你不怕天打雷劈?
姬松知道他没有说谎,崖州,也就是后世海南岛。
现在还处于基本上未开发的程度,土地肥沃,就是不精耕细作,时间到了,只要随便撒把种子,就能长出粮食。
姬松没搭理他,继续看着清单。
当看到最后时,就是他也一阵眩晕。
“你说送本侯一万斤黄金?”
他指着清单说道:“你确定没有说错?”
丘中臣一脸茫然,道:“是啊,就是一万斤黄金,没错啊!”
他还以为自己写错了,连忙上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