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秦府大门,姬松看着秦怀道一脸的笑意,心中就像千万匹神兽踏过一般,别提多郁闷了.
谁能想到自己串个门,怎么就领了一帮字混蛋玩意儿要去江南?
什么时候自己成了勋贵们的保姆了?还不成才算我的?
啊呸!
行,算你们狠!
老子还就不信了,你们就算是烂泥扶不上墙,老子也要将你们炼成铁.
回到家,他就看到攸宁对站在台阶下的众位管事说着什么,他也不过去,既然攸宁当家自己还是不要多管的好.
只要不出什么大事,自己就当个甩手掌柜也挺好的.
也不至于管事们为听谁的而产生什么纠纷.
三日转瞬即逝,眼看到了出发的日子.
“松哥儿,我来看你了.“
李承乾带着自己女儿李姎前来姬府,姬松老远就听到了他的叫喊声.
正在训斥自家儿子的姬松,只能暂时放过这臭小子.
“哟,这是怎么了?“
一进来就看到姬润这小子一脸倔强地站在那儿,这一幕让李承乾一愣.
“润哥哥,你怎么了?“
李姎睁着大眼睛看着姬润,好奇道.
“不用你管!“
姬润一脸不耐,转过去不看李姎.
“臭小子你再说一遍?“姬松一听就怒了,这小子就是欠揍了.
李承乾赶紧拦住姬松,以姬松的身手,他还真怕这小子被打出好歹来.
李姎对姬润的不理睬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地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这小子立马就变脸了.
“伯伯,我们出去玩了.“
说完就拉着姬润的手往外走,这小子看了自家老爹一眼,这才不情愿地跟着走了.
“到底怎么回事?“
说实话,李承乾还真挺好奇的,以姬松的性子,还真很少有事让他这么生气.
姬松闻言苦笑了下道:“这不是给他找了个先生吗.“
然后就将柏山先生的事说了一遍,这才怒道:“刚开始几天还挺老实的,谁知道今日早上竟然敢给先生戒尺上粘胶水,反了天了还.“
说起这个都把他给惹笑了,知道老头这几日将他打狠了,没想到他却想到这么个注意!
李承乾听完也是大笑起来.
“哈哈哈,真.....真是......“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过姬润如此做,却是让他放心不少至少这小子只是不想挨打,本心是不坏的。
“行了,不说他了。”
姬松挥挥手,一脸的嫌弃。
但心中却满意不少,亏的臭小子想到这么个注意。
要是其他的有辱师道的行为,就不是臭骂一顿就能了事的了。
“你不在你芙蓉园待着,跑我这干嘛?”
他可是知道李承乾这段时间忙的很,此时为了编篡大典,已是召集了上千文人在芙蓉园。
每日不是在调解各个夫子之间的纠纷,就是为了某个书本内容是否引入大典吵的不可开交。
别以为编篡大典就是将各种典籍上的内容抄下来就行了。
这里面还有教化方面的考虑,很多不合时宜的东西,到底要不要写入大典,或者是否删除,要不要保留存档。
这些都是问题,别以为这事就小了。
就好比方术、巫蛊等内容你敢写个试试?
真以为皇帝的刀不硬了?找死也不是这样找的。
现在好不容易走出了这些神神怪怪的怪圈,真要敢写,这些正统文人能让你遗臭万年,永远钉在耻辱柱上下不来。
当年巫蛊之祸太可怕了,一个无中生有的谎言,竟然使得汉武帝刘彻和太子父子反目,整个长安更是杀的人头滚滚,十余万人为之陪葬,长安城为之一空。
还有在教化上相冲突的内容,更是不能写入大典。
这关乎社稷稳定,更是马虎不得!
李承乾一听姬松问这个,立马就蔫了。
“嗨,就别提了,这些老夫子就没有一个好伺候的。”
“说真的,我宁愿他们打一架,谁赢了就听谁的,这多好?”
“但他们一个个引经据典,长篇大论,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学问有多高深一样,我听的头都大了。”
“还有各个派系的,简直就是水火不容,时不时地就上演一场乱斗,我是够够的了。”
听着李承乾的抱怨,姬松喝着茶,就当是听笑话了。
要不是看着他得意的神情,还真就信了他的鬼话。
这些文人在他手底下做事,很多东西都是要太子拍板的。
谁不想在未来的大典上多留下几句?而这就是太子的权利。
有了这个权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