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朱愈不可思议地看着老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你是说对方要我自己过去?”
老鸨浑身一阵,颤抖道:“是......是的。对方说谁想要请清涟姑娘,就让自己过去..........”
“砰!”
朱愈掀翻案几,气急败坏道:“好胆,还真有不信邪的?我倒要看看在宣州地界上谁不敢给我朱家面子。”
“子枢兄且慢!”
一旁的中年文士赶忙拦住已经暴怒的朱愈,他是朱家的门客,这种事还是要拦下的,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也脱不了关系!
“怎么?孙兄想让我忍气吞声不成?”
“要是不给对方个教训,我朱家还怎么在宣州立足?”
孙立心中暗骂不已,要不是怕牵连到自己,他才不管这破事。
朱家这几年由于明州港贸易的红利,家族实力膨胀的厉害!
这人啊,一旦认不清自己,就会失智。
在他看来,朱家要是还不知收敛,迟早要完蛋,也不看看现在宣州刺史是谁?
这几个月宣州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这位好畤侯可不是来镀金的,而是来真正做实事的。
听听圣旨上是怎么叔说的?督宣州军政事,这样的权利谁敢想?
别看这些天人家处处退让,就算是受到世家豪族处处抵抗,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但凡是了解这位爷的履历的人,就绝不会这么想。
面对朱愈的质问,孙立没有回答,而是转头朝老鸨问道:“对方是什么来头可探查清楚了?长什么模样,多大岁数?”
老鸨不敢怠慢,急忙道:“没见过,但好像是长安口音,二十多岁,只有一个人前来。”
“确定是长安口音?”孙立心中一紧。
“应该是,对方船上的姐妹我认得,这事她不会骗我的........”
孙立沉思片刻,朝朱愈道:“公子,我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你知道的,这段时间长安来的人来头都不小.........”
“不用,这里是宣州,不是长安,就算是他们又能怎么样?”
“你在这等着,本公子去去就来。”
不等孙立说完,就被一脸不耐烦的朱愈打断,转身就朝外走去。
“公子,公子,哎!”
孙立气的直跳脚,但身为门客却不能一走了之,还是跟了上去。
不过走到半道又返回对随从道:“你将这里的事立即去告诉家主,记住,一定要快!”
.........................
清涟的琴艺却是不错,姬松一边喝酒,一边听曲,这已经是第三首了。
“砰!”
就在他沉迷之中,房门被一脚踹开。
“朱公子不可啊,里面还有..................”
老鸨想要拉住朱愈,但她哪有那力气?
“滚出去!”
姬松大怒,直接将手中的酒壶甩了出去。
以姬松的武艺,别看只是酒壶,但在他手里是一根木棒都能杀人。
“砰!”
朱愈只觉得自己额头一阵巨疼,一会儿就有一股热流覆盖面孔。
“啊,我要杀了你...........”
朱愈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说着就要上去找姬松拼命!
但姬松何等身手?只见还不等朱愈靠近,就被站起身来的姬松一脚踹出房门。
朱愈两眼一翻,不知是气的,还是姬松下手重了,直接晕了过去。
“啊...........”
老鸨想到朱家的势力,自己这次说什么也脱不了关系,很干脆的也晕了过去。
当孙立赶来时,就看到这一幕,顿时眼前一黑。
强忍着晕过去的冲动,上前查看朱愈伤势,发现只是晕过去后,这才松了口气。
但看到朱愈脸上的血迹,就想要将其带走就医。
“谁敢动下试试!”
姬松不含情感的声音传到孙立耳中,想要伸出去的手顿时僵立当场。
“贵人是不是过了?再怎么说他也是朱家的嫡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恐怕公子的家族也不好收场吧?”
姬松示意清涟继续弹奏,而他则继续拿起酒杯喝酒。
“公子.........”
清涟一脸担心地看着姬松,她刚才也被吓的不轻,听说对方是朱家的嫡子,更是浑身颤抖。
“没事,你继续弹奏,天塌不下来。”姬松温言道。
他的话好似有种让人安心的魔力般,让十分紧张的清涟放松了不少。
悦耳的曲调重新响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