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故意和几个小吏拉进距离,他们也渐渐放下拘束,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反正有什么说什么,一时半会就就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说了个抵掉儿。
什么姓李的编修在大堂经常放屁,惹的众人怨声载道。
几家郡王经常吵架,还差点打起来。
还有几個老先生为了争辩更是花样百出,引经据典,说的天花乱坠...............
“你们在做什么?”
就在姬松和他们聊的正嗨的时候,一声大喝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狄知逊刚好睡不着,就提前来到大堂,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众人的谈话。
这可把他气的不轻,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就不怕被人听见?
但当看到正首的姬松时,顿时一惊,连忙上前道:“侯爷,您怎么来了?”
姬松摆摆手,无所谓道:“在家呆不住了呗!”
朝几个小吏挥挥手,叮嘱道:“以后可长点心吧,让人稍微套一下,就什么都敢说,下次注意!”
几个小吏心里那叫一个精彩,看向姬松的目光瞬间就有些高山仰止的感觉。
这脸皮厚的,难怪人家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自己等人还是太嫩了啊!
姬松没有丝毫不好意思,这算什么?和皇帝相比,那才叫大巫见小巫。
“侯爷,是出什么事了吗?”
听到姬松的话,狄知逊也是嘴角直抽抽,但也不敢说什么。
“还能怎么了?平阳公主和皇后娘娘正在我家呢,好家伙,一见面就掐起来了,要不是本侯跑的快,这会儿估计能被他们玩死。”
“你说这叫什么事?她们自个较劲找本侯做什么?还让不让人好好过日子了?”
狄知逊那叫一个冷汗直冒,这是他应该听的?
“侯爷,下官还是给您汇报下最近的工作吧!”
他连忙扯开话题,这要是在听下去,非得被灭口不可。皇家的事也是自己能打听的?
但同时也震惊于自家这位侯爷背景,你听听,平阳大长公主,皇后娘娘,去侯府就像去自己家一样,谁能有这本事?
全大唐也就眼前这一位罢了。
“行了,该了解的也了解差不多了。今日本侯就是来躲麻烦的,你们该干嘛干嘛,我去后面睡一觉,下值了叫我。”
说完也就朝后面走去,同时嘴中还不停地打哈欠,看来是真的困了。
狄知逊摇摇头也不去管他,自个忙自个的。
一会儿裴弘献也来了,但一进大堂就嗅了嗅鼻子,皱眉道:“你怎么在这里吃东西了?”
裴弘献一向一本正经,为人有些刻板,从来不做出格的事,对于不守规矩的人格外严厉。
“侯爷来了,在后面睡觉呢!”
狄知逊也知道他脾气,也不以为意,只是孥孥嘴,示意侯爷在后面。
“侯爷还真是............”
裴弘献顿时无语,只能当做不知道。
这里人家最大,规矩就是人家定的,别说是吃饭了,就是在大唐拉屎拉尿,自己等人也得避着。
“怎么?你怎么不说话了?”
狄知逊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这段时间他可没少被他说教,这次逮着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裴弘献瞪了他一眼,理直气壮道:“你要是有侯爷一半的本事,我给你擦屁股都行。侯爷日理万机的,不就是困了吗,睡个觉怎么了?”
“你.......简直有辱斯文!”
狄知逊那叫一个气啊,这都是什么人啊。
他要是知道双标的话,一定会给他安上一个双重标准的标签。
裴弘献翻个白眼,也不搭理他,坐在自己位子上忙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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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松这一觉那叫一个舒坦,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回家。
但不等他出去,就听到外面的吵闹声。
当听到是什么事后,决定等会儿再出去。
听了半晌,他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们再一个案件上出现了分歧。在德州有一个案子,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状告其叔叔侵夺自己父母留下来的家产。
由于一次意外这个少年的父母双双去世,也没来得及将地契等一些证明资产的东西交给自家孩子。
而孩子也不知道地契,房契到底被父母藏在了哪里。
于是,这孩子的一个远方叔叔在得知这件事后就起了心思。造假一份借贷契书,说是孩子父母将房子田地等资产抵押给了自己。
此时已是死无对证,其他人也不知道真假,就是孩子本身也不能证明什么。
但这位远房叔叔在当地为人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