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早朝后,想要随众人离去的姬松被皇帝单独留了下来。
跟着陈寿来到后花园,只见皇帝正在玉米地里掰着玉米棒子。身穿一袭粗布衣衫,长孙也裹着头巾,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他也不过去,就在一旁吃起糕点来,整整一上午自己还没吃过呢,这会儿肚子早饿了。
嗯,还不错,这应该是长安有名的张记糕点铺子做的,以前路过就经常吃。没想到皇帝还挺识货的,连这点都知道。
“我说你小子就是个没眼力劲的,没看朕和皇后下地干活吗?不知道帮忙就罢了,竟然吃着喝着看我们干活?早晚要收拾你。”
李世民踢了姬松一脚,没好气道。
“您这可冤枉好人了。”
姬松一脸委屈,好似真的受到什么天大的冤屈一般。
“哟,朕还冤枉你了不成?皇后,你也来听听,朕就不信了,这小子今日还能把这件事说出花来。”
朝长孙朝朝手,不信邪道。
“您啊,和他计较什么?您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子就是无理也要搅三分,和他置气划不来的。”
姬松那不要脸的本事,长孙可算是最有发言权了。以前和承乾,青雀他们玩的时候,不管惹了什么祸,反正到最后这货将自己撇的两清,全是其他人的错。
有时候就是想找他麻烦也不容易,现在听到皇帝要和这小子辩论,长孙很不看好皇帝这边。
姬松他不管他们俩唱双簧,道:“您想啊,您和娘娘万金之躯为百姓们摸索玉米的种种方式和方法。这是多大的功德?要是因为臣不小心破坏了您和娘娘的思绪,将马上就要出世的点子给弄没了,到时候臣就是百死也不能赎其罪啊。”
“就这还不算啥,要是耽搁了玉米的推广时间,那才是罪大恶极。所以臣不敢打扰陛下和娘娘,您怎么能说臣好逸恶劳,看您受累呢?”
看着一脸认真的姬松,李世民想生气却不知道生哪门子气。他和长孙面面相觑,突然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你小子也不知道哪来的歪理,反正朕说不过你,这次算你赢了,算你赢了。”
挥了挥手,李世民也没心思和这混蛋闲扯淡。
“北庭都护府的事情你可知道?”
李世民看似毫不在意地问道。
但姬松闻言心中一凛,道:“臣知道!”
李世民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就承认了?
“既然知道,为何不第一时间上报?朕让你做这个监察使不是让你给他们通风报信的。你倒好,完了不上报朕,第一时间却给李靖他们说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砰!”
李世民一拍桌子,脸上怒气隐现,想必这次不给個交代怕是过不去了。
“臣有罪!”
姬松不做任何辩解,直接请罪道。
这下不光是李世民惊了,长孙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姬松。刚才不是挺能的吗?现在怎么怂了?这可不像他啊!
“怎么?刚才说的不是挺好的吗?朕等着你的狡辩,只要能让朕心服口服也不是不能考虑放你一马。”
“臣不敢!”
姬松苦笑一声:“这件事臣认了,确实做的欠妥。但现在武英阁和麒麟阁刚刚成立,还都在磨合的时候。要是现在将这件事在李靖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爆出来,恐怕朝堂上又是一番风云。”
“那朕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感谢你为大唐,为朕着想?”
李世民一脸冷笑,这件事要是别人敢这么干,估计坟头草都三尺高了,还能等到现在?
“额,这倒不必!”
“什么?”
李世民大怒,上去就是一脚,要不是长孙拦着,怕是要上演一出全武行了。
“好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他的性子您还不了解?绝对做不出危害大唐和您的事情的,你先听他解释再打不迟!”
也就是说这顿打是免不了的了?姬松一脸懵逼地看着一副为你好的长孙,心道老夫子说的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陛下,臣昨晚查了,这件事已经不是第一次。贞观十年,三月,草原山石部落不尊上命,连夜向西而逃。漠北都护府校尉及时得知,带人想将其追回,但对方负隅顽抗,我军不得不奋起杀敌,以伤数人,斩首上千胜之。贞观十一年四月,该校尉因功升迁至昭武将军,领三千将士驻守北地。”
“贞观十五年七月,漠南都护府一副将,在巡视途中被突厥遗族袭击,幸耐将士用命,尽斩敌酋,得胜而还,次年升迁至长安左骁卫将军,驻守蓝田。”
“贞观十八年九月,北庭都护府,一将军在途经高昌时,发现有西突厥踪迹,于是尾随其后,次日,得到机会,围而歼之..........”
“贞观二十年九月,北庭都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