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下的鼻涕长流,但还是大氅随风,引得路人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几人。
“吁.......”
眼看灞桥再望,领头的一人减速慢行,身后几人也随之停下。
“长安,他奶奶的,老子终于回来啦!”
“哈哈哈,迎接你们的噩梦吧,颤抖吧长安的纨绔们,你们大爷回来了。”
“老子们整日苦于案牍,他们却在长安威风的紧,要是这次不把大爷们伺候好了,老子不介意在当一回长安小霸王。”
几人就像是神经质一般在路中间大喊大叫,完全不顾路人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前面干什么的?不知道这是官道吗?你们把路堵上干什么?还让不让人过了?”
就在他们想着是不是再大喊几声来宣示自己重回长安的时候,一群穿着皂衣的官差却打断了他们的话。
“你们是敢什么的?来长安做什么?将你们身份证明拿出来。”
看到几人默默地注视这自己,却没有半点下马的意思,皂衣官差立马就怒了。
抽出刀来,指着他们,怒道:“摘下你们的面巾,老爷们和个娘们似的,还带个面巾,本官看你们像是歹徒,速速束手就擒,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被围在中间的房二伸头看了一眼,看到皂衣男子时立马就乐了。偷偷朝身边的魏叔玉道:“没想到这小子成了巡大街的了,当年在我们身后跟个鹌鹑似的,现在倒是威风的紧。”
“是啊,就是不知道这小子是忘了当年的教训,还是长安城市面上落寞了,竟然让这小子在这儿耀武扬威的,看着窝气。”
长孙冲看也不看皂衣男子,扭头对身板尉迟宝琳道:“这是程伯伯家的老三?当年不是挺乖巧的吗?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看他胡子拉碴的,和程伯伯一个样。难道老程家专门出产这种人?老大是这样,老二也是这样,现在老三更是一个样,这是程伯伯的翻版啊!”
几人的无视让程处弼大怒,这几年长安城的纨绔们谁不以自己马首是瞻,这几个一看就是外地来的人竟然敢无视自己?
“跟你们说话呢,立即将面巾摘下来,下马站好,要是再有半点迟疑,本大爷让你们..........”
但还不等他说完,就觉得眼前一黑,只见一个沙包大的拳头随之而来!
到底是将门世家,这反应还不错的,道一声‘好胆’,就迎了上去。
但好汉也架不住人多啊,这群混蛋根本不讲武德,一上来就是好几个人,没几下就被撂倒了。身后的属下一看情况不对,就想抽刀。
“放肆,我看谁敢抽刀子!”
长孙冲扯下面巾,不怒自威道。
“前面可是长孙叔叔?”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时,不远处传来一道较为稚嫩的声音。长孙冲一愣,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看起来像文弱书生一般的少年朝他们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以为管教模样的老者。
当听到‘前面可是长孙叔叔’的时候,躺在地上装死的程处弼一愣,仔细看去,已经扯下面巾的的人不是长孙冲是谁?
那他身后的人呢?
众人默然扯下面巾,每看见一人的脸他就心里抽搐一下。
房遗爱,魏叔玉,尉迟宝琳,李崇义等等,这他娘的是当年的长安祸害全回来了?
程处弼再回头一看,当看到少年的时候立即大喜,本来已经心若死灰的心立马活了起来,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呼救声响起。
“姬泽侄儿救命啊!”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属下人此时早已傻眼,都是长安地界混的人,长孙冲等人离开长安日久,不认识也情有可原。
但刚刚到来的少年他们可都认识,这位可是郕国公家的二公子,自家都尉经常吹嘘自家侄儿有多么多么了不起,以前还见过几面呢。
但能被这位称之为叔叔的人,还复姓长孙?这他娘的要不知道眼前这位是何人,他们就在长安白混了。
再听到自家都尉的呼救声,他们立即将目光挪向别处,就像眼前之人他们不认识似的,要是让人知道躺在地上的这位是自家都尉,自己还在其收下当差,这要是传出去,他们都嫌丢人。
“见过二公子!”
看到姬泽到来,程处弼几个手下连忙行礼道。
“行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这不过是误会罢了,晚点我亲自送你家都尉回府,你们都去忙吧,事后请你们吃酒!”
这会儿姬泽大概也明白发生什么事了,无非是程处弼撞到铁板了,被人收拾了一顿。
“小侄姬泽见过诸位叔叔,父亲政务繁忙,实在抽不出时间来迎接诸位,就让小子前来迎接。说等忙完这阵子亲自给诸位叔叔赔罪!”
从姬泽一开始出现,长孙冲等人就不言不语,看着姬泽处理此事,也是心存考校的意思!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