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站稳了脚跟。
与大食相比,海上商道的重要节点距离大唐更近,这几年世家在海上的发展,让他们看到了突破他们陆地封锁的可能。一旦大唐在海上突破,为了获取更高额的利润,你说大唐会不会直接甩开他们,从海上直接和西方世界进行贸易?
不用想,那将是必然的。
一旦如此,他们在陆地上封锁将扯开一个大口子,堵也堵不住的那种。西方世界要是知道此事,你说他们会不会联合大唐彻底将他们撇开?
所以,无论如何,他们绝不允许在存在另一条直接通往西方的航线。
这是根本利益之争,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而大唐想要突破他们封锁,一场大战是不可避免的,不管是海上航线,还是陆地上必然会发生冲突,这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因此,这不但是大食对大唐反击,更是大唐在海上的立足之战,更是大唐要更上一层路的必然之战。
所以,大唐不能输!
赢,则海上航线打通,撇开大食直接对接西方世界,将获取天大的财富。输,则大唐退出海上之争,老老实实地给人家大食当商品生产地,大食则通过转运大唐商品卖往西方获取高额利润!
听完姬松的话,刘仁轨,还有他身后的沈臻都是一身冷汗。
他们只是以为这次不过是海上宵小作乱,虽然有大食人参与,但他们有信心能赢得此战争。
但谁他娘的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深层次的意思?这哪里是一场小小的海战,分明就是大唐的海运之战啊!
赢了,大唐将彻底在海上立足。输了,那就是万事皆休!
“郕公,您这么一说,末将现在都不敢睡觉了啊!”
刘仁轨一脸苦笑道。
“是啊,谁他娘知道这里面还有这样的弯弯绕绕?万一要是.......我等就是大唐的罪人啊!”
看到他们的样子,姬松突然放松了起来!
“好了,别太有压力。此次我等尽力而为就行。这不是还有我呢吗?你什么时候见我打过无把握之战?”
“你们啊,就将心放在肚子里。告诉你们这些不是让你们患得患失的,是要你们知道这次海战的重要性。”
刘仁轨和沈臻对视一眼,躬身道:“我等必不让郕公失望!”
“嗯,都下去准备吧!”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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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船舱,迎着有些腥味的海风,他看向星空。
“郕公这么晚还不睡?可是在担心什么?”
姬松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顾延之,原本要回京述职,但没想到刚再半道上就被一封调令给又赶了回来。
这倒不是姬松的意思,而是朝廷和皇帝意思。认为他在明州一待就是十余年,对海上之是知之甚详,就将他派给姬松当做副手,至少文书后勤类的工作交给他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没什么,就是放空下自己罢了!”
姬松回头看向顾延之,眼中露出一丝歉意,道:“本来你可以去长安的,没想到又被陛下调了回来。这次辛苦了!”
“郕公说的这是什么话?”
顾延之闻言顿时不乐意了,涨红着脸道:“您这是看不起谁呢?我就算再怎么懦弱,这个时候别说有朝廷调令,就是没有,我也会留下来。跟着郕公这些年,我就明白一个道理,有你的地方就有功劳,你说我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姬松一愣,看着认真的顾延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啊你,这些年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你不也一样?只是更加沉稳了!”看着面容依旧年轻,但威势与日剧增的姬松,他也是感慨良多。
谁能知道就是眼前这个人改变他的命运,从一个默默无名的下州刺史,到现在马上要主政朝堂。没有这位,谁会记得他?
一个江东世家出身就彻底限制了他的发展,没有姬松提携,他最大的可能就是再做一任别州刺史,兜兜转转,最后告老还乡!
“是啊,时间就是柄杀猪刀,刀刀催人老啊!”
两人沉默了会,姬松突然说道:“本公有预感,此战恐怕有些危险。你现在要是想离去我马上手书一封将你调走。放心,我不会怪你的。”
顾延之一愣,皱眉道:“郕公,这样的话您就不要再说了。要是不想来,我有的是办法在路上耽搁。既然来了,就没想着离开。”
“危险?呵呵!您堂堂郕国公都身临前线了,我一个小小刺史怕什么?”
姬松直视他道:“本公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或者是试探。此行说实话我也没有把握。”
“太突然了,大唐根本就没有做好和大食在海上作战的准备。以本公当时的推演,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