伢子的爸爸,我找你支钱也不行?”
他还就不信了,自己一个当老子的,还支不出钱来?
那伢子的东西,不都是他的?
可惜,叶成博一句话就给他说懵了。
“您是老板的父亲,不管确定不确定。您都没有权利来支钱。老板已经年满十六岁,根据法律,这些东西都是老板自己的。就算是作为老板的父母,也是没有权利支取任何的费用的。”
叶恒油盐不进,苏兆华好说歹说,人家就是不给。
说多了,就是一句话:“这是犯法的行为,没有老板的允许,我若是直接给你支钱。到时候,老板回来,把我告了,到时候我可是要坐牢的。”
苏兆华一再保证,苏何不敢这样做。
但叶恒就是咬定了,咬死了,要钱,就是没有。
苏兆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直接转身就走了。
丢脸,真是丢到家了。
他一个做老子的,去儿子的店里支钱,结果一毛钱都没有支出来。
回来,面对老子娘,他真是没脸了。
再加上,老河村的村长还一直追租金,不给钱,就要收回去。
苏兆华生气极了,家里一个个的,都和他作对。
看到远处,女儿小南瓜在和一条狗玩耍。
那是黑子的崽,被苏何送回来,交给小南瓜养着。
这条狗有些邪门,只认小南瓜一个人。
其他人喂食,那是根本就不会吃。
而且看有人要欺负小南瓜,那就是直接咬过来。
别看没几个月大,却已经长得和乡下的土狗差不多大了。
真是邪了门了。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是从去年开始,就变得不一样了。
真是让人没有办法接受。
他走近,还听那狗喊了好几句。
苏兆华有些担心,不过为了心里的想法,他还是走近了,对小南瓜说道:“小南瓜啊,你何伢子哥哥走了一个多月了啊,你就不想他啊?”
小南瓜脱口而出:“我当然想了。”
苏兆华点点头:“我也有点想了,他妈妈也想他。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说着,苏兆华转身,往家里走去。
嘴巴里,还念叨着:“等回头,去跟叶成博那小子说说看,让他叫何伢子回来。”
走出去很远,苏兆华回头,看到小南瓜还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有些内疚,却又觉得,只有这样一个方法了。
“那伢子肯定是知道家里的事情的,叶成博那小子怎么可能不跟他说?叶成博这小子也是,从小我也没亏待他,怎么就认这个发小。连我这个做长辈的都不认。那个叶恒不给支钱,他就真的拿不到?那九鼎食肆每天的营业额也不少啊。”
他嘟哝着,到了家,被叶传秀听了个尾巴。
叶传秀叹息一声,心道:“你没亏待人家,你也没对人家好啊。何伢子那是和人家从小几乎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有什么好的,人家不是分享的?”
她心知,今天苏兆华肯定是去了市区。
苏兆华肯定是去要钱的,可惜,根本就要不到。
何伢子那个人,叶传秀知道。
那是被伤透了心,对于苏兆华,那是已经放弃了。
这一门心思都放在老苏家的爸爸,何伢子要不起啊。
她也是醒悟的早,要不然,这个长子,就真的不能要了。
等傍晚,小南瓜回来,叶传秀还奇怪,这孩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过了?
等叶传秀问过之后,她也是沉默了。
回头,送小南瓜去睡了,叶传秀回到房间,本来打算和丈夫说几句的。
但话到嘴边,她突然就想起了之前何伢子让叶成博和她说的。
一个装睡的人,你怎么叫得醒?
他想要做什么,就让他去做吧。
索性也就是浪费点时间和精力,至于钱,他只要借不到,最多也就是几十块,顶多了,也就是几百块。
苏何宁愿花这几百块,也不想和苏兆华一起掺和。
至于他做什么,苏何不在乎,也不去管。
反正,就是不能让老苏家占什么便宜。
最终,她只是叹息一声,就上了床,闭上眼睛,还是睡觉吧。
苏兆华不是没有反应,但脑筋已经进了牛角尖的他,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反而觉得,这世界都和他作对,都是负了他的。
苏何不知道这些,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在意的。
第二天一大早,苏何就起来了,于途也是一样,甚至比苏何起的更早。
苏何起来的时候,于途已经去锻炼了一番,这会儿,还洗了一个冷水澡,换了一身衣服。
苏何也稍微运动了一番,穿上了衣服。
这一处仓库,已经全部修缮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