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物远总管碧水市的经济发展,所以对于碧水市的这些厂子,都很关注。
第三机械厂也算是碧水市的一个支柱产业了。
如果苏何的纺织厂能够在第三机械厂订购纺织机,这是一笔数目很大的交易。
不说第三机械厂赚了多少钱,可以给工人们发下工资。
这本身就是对于碧水市的一种支持,让第三机械厂不至于发不出工资,还要大院来支持。
另外,第三机械厂赚钱了,也能给碧水市缴纳数目不小的税收。
这一笔税收,又能给碧水市的其他发展做出很大的贡献。
总之,这一笔交易,数目很大,对碧水市很重要。
但陈物远也明白,第三机械厂是碧水市的根基,即将筹建的纺织厂也一样是碧水市的支柱产业。
而且纺织厂还能带动桑蚕的养殖,以及桑树的种植,后续的纺织产业,以及下游的服装和鞋业。
这是一盘大棋,若第三机械厂无法满足纺织厂的要求,那么陈物远自然也不会强求。
这是一个系列的产业,影响很深远。
其中涉及到的人员就很多。
碧水市是一个典型的农业型地区,全市范围内的工业都很少,其中能成为工人的数量不会很多。
大部分的人,都是靠地里的庄稼赚钱。
纺织厂如果能够建立起来,能够解决很多人的工作问题。
直接间接带动的人能够超过数千人,这不是一个小数目。
未来,如果这个产业继续扩大,带动的人群超过万人,甚至是数万人,都不是梦想。
碧水市属江南,水系发达,也一直都是苎麻和夏布刺绣的源头。
如果能加上桑蚕的养殖,碧水市的腾飞,指日可待。
这可不是第三机械厂那点小盘子能比的。
苏何点点头:“纺织机械的要求,我回头就统计出来。当然了,我对这些机械的认识,也都是来自于书本,具体的,正好我这边有个员工的家属,是省纺织厂的。最近也停薪留职,来到碧水市,打算加盟我的纺织厂。
接下来的纺织厂的筹建,技术部分,就由她的家人来进行,他们对于纺织机的参数等等,会比较熟悉。所以接下来,去第三机械厂的时候,我需要带上他们。”
听到苏何的话,陈物远不仅没有觉得麻烦,反而开心的笑了起来:“是吗?那太棒了。有熟悉的人,至少技术这一块,咱们就可以节省很多的积累时间。有熟练工,那么纺织工的培训方面,就容易很多了。”
“可不是?”
苏何也是一样的笑了起来:“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当时您和我说起倪先生拥有丰富的桑蚕养殖和生丝处理的经验的时候,我就起了筹办纺织厂的念头。嗯,其实这个念头,我在魔都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直依赖于其他人提供,太卡脖子了。”
陈物远听说了一些魔都发生的事情,沉吟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自己筹办原材料的生产,这没有错。至少,可以让你不被别人卡脖子。但是,咱们这边筹建桑蚕养殖和桑树的种植,还是需要时间的。这几年,你那服装厂的发展,岂不是要受限?”
苏何摇摇头,摆手说道:“那不会。我在江南那边,还是联系到了一些布匹的供应商。甚至在未来,我也不会只在碧水市进货,服装厂也不会一直只在碧水市发展。
分厂的建立也是必须的。未来,可能会到粤省,甚至是闽南地区,以及北方去建厂。到时候,肯定要从附近的产地进货的。
所以,不用担心和其他供货商的关系。只是原材料上,我们也不能完全依靠别人。在特殊的时期,我们自己有材料,才能避免其他人的卡脖子的行为。”
看苏何考虑的很周到,陈物远点点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陈弦歌,总感觉自己的儿子,差点意思。
这普通的聪明人,和天才的差距,就真的这么大?
陈弦歌很敏感的发现了父亲陈物远的眼神,内心就是一苦。
知道你优秀,可你能别秀了吗?
总感觉这一辈子都要生活在你的阴影之下了。
这人,真的太秀了。
陈雅意目睹了这一切,捂嘴笑了起来。
倪夫人奇怪的说道:“你这又突然笑起来,是怎么回事?”
陈雅意捂着嘴,她自然不能说,哥哥又被爸爸鄙视了。
说出来,太尴尬了。
而且哥哥的脸都要丢光了。
本来就是爸爸和哥哥之间的一点互动,陈雅意看戏了,可不能把自己也陷进去。
何况,哥哥那幽怨的眼神,也适时地看向了自己。
陈雅意连忙岔开话题,对苏何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去外地建厂?我觉得服装厂都在碧水市也不错啊,还能帮家乡多解决一些人员的就业问题。”
不愧是陈物远的女儿,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