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回流沙河洞府的河童就是被贬下凡的卷帘大将。
此时躲在洞府里的卷帘大将满脸的疑惑,“这人间也太过危险了吧,不是传闻人间没有什么了得人物,怎会随便来一个,都如此强大?”
“那熊瞎子法力竟然如此了得,我与他正面交手毫无胜算,就算是在水中交战也没有多少把握。”
卷帘大将正满脸疑惑的时候,忽然天庭对他的惩罚降临,他在洞府之中开始承受万箭穿心的痛苦。
这使他打破琉璃盏被贬下凡,要在流沙河承受五百年万箭穿心之痛苦,而且他每日的食物只能是流沙河之中的烂鱼臭虾。
而他比猪步被贬下凡,已经在此呆了好几年,在前面两三年的时候,他的意志还算坚定,最近这两年他已经承受不住,开始放浪形骸。
路过流沙河的行人走兽,都会成为他的盘中餐。
而他也是彻彻底底的,沦为了妖怪,只因为天庭的万箭穿心,实在是太过消磨意志。
卷帘大将本以为他只要承受500年痛苦,就能够重新归为神位,但是,短短数年的万箭穿心之痛苦,他就承受不住。
河岸之上的道济法师和法海大师对视一眼,他们都看到了此时的流沙河之中有光芒闪烁。
“师父,那妖怪在水中遭受万箭穿心之痛苦哩。”
“本来是趁他病,要他命最好的时机,但是他的洞府坚不可摧,我在水中无法用上全力,根本破不了他的洞府大门。”
黑熊精叹息一声,无法在济公和法海面前卖弄手段,让他十分懊恼。
而如今已经遁入了佛门的黑熊精,彻彻底底的把自己当成了佛门之人来看待,对于别的飞禽走兽湿生卵化之辈,通通都称之为妖怪。
而他则是自称贫僧,自认为是佛门清高大德之人。
济公手持蒲扇,眼珠子乱转,他转世重生之后,在人间经历了二三十年的苦难,历经过大是大非以及家庭变故,将佛门的佛法融会贯通,修得大智慧。
早已经不是前世降龙罗汉能够比拟的,此时此刻的他,智慧不下于佛门之中的大德高僧。
一路行来,他也不屑于用强大的武力镇压,更多的还是想要动脑将人降服。
只是摇了三下蒲扇,济公已经想出了办法,他笑道:“请法海师弟去一趟天庭,为着卷帘大将讨要一份赦免文书。”
法海愣了一下,“师兄,既然这卷帘大将才被天庭所贬斥,天庭断然不会轻而易举地将只赦免。”
“贸然上天求情,必然会为上所不喜,而且很有可能是白跑一趟。如果师兄想要将之降服,不如直接将他打趴下,斩去他的前尘因果直接带走便是。”
济公却是笑了笑,“上天讨要赦免文书,纯粹是为了给天庭一个面子,毕竟天庭已经下令要镇压卷帘大将500年,如今10年不到,我们就要将之放走,多多少少会落了天庭面子,坏了天庭与佛门之间的友谊。”…
“天庭若是不肯,我们也算是打了招呼,再将之收服,也不算是坏了天庭的颜面。最多我们就是白跑一趟罢了。”
法海闻言,顿时领命而去。
他脚底踩着云朵,背后有佛光浮现,顿时一去万里,直上九霄。
黑熊精在旁边看了,暗自咂舌,他至今都还是想不明白,济公和法海两人都有大法力,如果想要去西天拜佛求经的话,直接一个腾云驾雾,不用一个时辰就到了。
何必如此费心费力,把时间浪费在脚下,像一个凡夫俗子一样用脚步去丈量土地。
济公似乎看出了黑熊精的疑惑,便是解释道:“我与法海师弟终究还是肉体凡胎,虽有无边法力,诸般神通,但此时此刻依旧是代表了凡人。”
“而且我们是背负着大汉国运,从百越地区而来,要往西天拜佛求经,一路之上,愚昧之人无数,蒙昧未开之国众多,我们必须求取国书,敲开国门,散播佛法的种子。”
黑熊精撇嘴,他还是不懂。
济公继续道:“唯有如此,在我们求取了大乘佛法之后,再从佛门灵山一路东行,散播佛法,才能够让人看到我们的诚心诚意,更加坚信我们的佛法只能够立地成佛的正宗。”
黑熊精,似懂非懂。
其实在他的心中,佛法是可以修行增加法力的,不管是公法还是法术或者神通,都是强大自己的手段。
而他投靠佛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洗白自己,以及为自己谋取一个更好的前程。
至于佛门要西天取经,这一路之上到底要做什么事,他都不在乎,只要照做就行。
济公没有再过多的解释,等到西天取经完成之后,黑熊精就能够明白,他们今日所作所为到底是多么大公无私,功德无量的事。
因为。
他们背负大汉国运,享受无数香火供奉,立下了拜佛求经的大宏愿,一旦能够成功的话,他们会功德无量,佛法加身。
很有可能,他们都能够立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