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群兽嘶哑,洞内却温暖祥和。
云汲也似有和缓之意,问:“方才那一剑,你是怎么看出夔牛的软肋在脖颈的?”
晏和思索了一下,认真道:“你每每朝夔牛进攻时,它都是紧缩脖颈的,夔牛头上无角,若是要回防你先前的那一剑,比起用低头前撞,其实更适合甩头横拍,但它没有,说明…”
讲至一半,晏和忽觉体内灵气枯滞,猛然开始咳血。
云汲探身过来把脉,却发觉眼前女子体内新伤旧伤明明暗暗一大片,似有怒意:“丹棱怎么会同意你请战的?”
晏和想了想,诚实地回答:“丹棱没同意,我自己来的。”
“…”云汲再次头疼抚额。
好像一遇到眼前人,就会头疼。
乱七八糟地拿出了先前攒的止血丹,回转丹什么的,挑挑拣拣地让晏和服了些许。
看着眼前女子乖巧地从自己手心一粒粒拿药,咽下,又躺在自己外袍上顺从地睡下,临闭眼前还颇有自觉地理了理衣袖,云汲只觉得好笑。
洞内火光融融,少女似乎已经睡熟,肤脂细腻,羽睫沉沉,云汲低头欲再细瞧,却对上女子微微鼻息,隐隐梨花香甜。
云汲呼吸一滞,叹息片刻,索性也躺下来入梦,美人在侧,其实这点子头痛也不是不能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