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文士一路甚至不惜伪装成为忠归营兵马送物资的杂兵也要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江平仄问道。
“某李玄竟,家父陇西将军李成。”李玄竟说道,“在下这些兵马有一部分是家父的私兵,还有一部分是山西守将张大将军所赠。”
这些人……同当年之事毫无关系。
江平仄蹙眉看向面前含笑的李玄竟,问了出来:“你们要做什么?”
这支兵马无故窜出来,有传言说这支兵马是白帝旧部,可江平仄清楚的知道不是。
“我等要做什么暂且还不能说,”李玄竟说道,“不过江先生,尔等需要什么我却是知晓的。”
李玄竟说着,自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江平仄:“京城那里,世子同姜四小姐有话要同江先生说。”
江平仄接过书信,只一眼就认出了书信上女孩子的字迹。
一目十行的看过了这封书信之后,江平仄脸色微凝。
“他们安排我等出城?”
李玄竟点头:“要打仗自然要先出城,你们总不会想如二十年前一样?留于江南道之内避祸,看着天下纷争,群雄并起,自己却不入战场做个局外人吧!”
李玄竟此话的意思显而易见了,江平仄眼底顿时一亮,只是这亮光不过一闪,便再次暗了下去。
他摇了摇头,道:“出来之后呢?我们可以做什么?眼下打仗的双方一方是前朝余孽,一方是朝廷兵马,实不相瞒,”江平仄苦笑了一声,指着自己密布血丝的眼睛,道,“我一闭眼就能想到当年战友惨死的情形!我们的人便是出来了,同你们一样,做一支奇袭兵,可不管站在哪一方,都对不起当年死去的战友!”
听到这里,李玄竟看了眼江平仄,说道:“信上没有说的,由李某口述。江先生,出来之后,你们无需留在这里,直接上京。”
直接上京?江平仄闻言顿时怔住了:“这等时候,便是普通商队都无法通过各城池要道,我这一队人便是再怎么走山路,转小道,在到长安之前,都早已被关卡要塞的兵马拦截下来了,如何到的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