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冈吉败下阵来,上杉军士气大振,笠原康胜知道不遏制上杉宪义,这次进攻就要功亏一篑了。
他立马大喝道:“弓足轻队,目标上杉宪义,射箭!”
一名武士呼喝着:“弓足轻队,速速前进就位!”
一伙四十余人的足轻拿着长弓跑来,在前方枪足轻的保护下,对着正在奋战的上杉宪义射出箭矢。
箭矢呼啸而来,上杉宪义大喝一声,连忙挥舞朱枪格挡,也有零星几支箭矢射中上杉宪义的大铠,有一支箭卡在胸口甲片里,有一支箭卡在大铠的马手袖(肩甲)上。
“铛铛铛…”
“哼!”
一支箭射中了上杉宪义的左手手臂。
他闷哼一声,连忙拔出腰间打刀,一刀一枪迅速挥舞,然后冲向北条军,上杉宪义身上甲胄本就沾染了鲜血,现在加上他身上插着箭矢,面目表情怒目而视,北条军的士卒竟有些不敢向前。
哪怕是在指挥的笠原康胜也是满脸震惊。
“喝!”
上杉宪义怒吼一声,冲到那群保护弓足轻的队伍,手中朱枪横扫,太刀挥舞,北条足轻们惊恐的四散逃跑。
枪足轻一溃,弓足轻紧接着就跑了,笠原家的武士立刻掩护笠原康胜后撤。
随着上杉宪义状如疯魔般的四处突击,北条军溃败,如潮水一般退出橹门外。
“我们赢了!”
“上杉大人万胜!”
“万胜!”
北门的士卒异口同声的呼喊着,庆祝这场胜利。
作为北门大将的安中十兵卫政宏连忙走到上杉宪义身边道:“上杉殿,您怎么样?”
上杉宪义看了一下左臂的箭矢,摇头道:“只伤了皮肉,没什么大事,现在得把这北门外的曲轮修好,被挖的坑道填好。
然后你们在曲轮的木塀周边放上水桶,若水面荡漾,地下必有人挖坑道,届时提前告知与我。”
安中政宏低头道:“在下知道了,今晚一定连夜修好它!”
上杉宪义给安中政宏留下五十名足轻,他自己率领剩下五十人返回城内。
因为清水冈吉的攻势被上杉宪义打退,北条军就全面撤军,退回西边的山头了。
大谷朝宏听闻上杉宪义受伤,连忙跑来拜见,田中正盛等人也跑来查看。
上杉宪义就坐在天守阁第一层的大殿主位上,此刻的他已经脱掉了甲胄,左边衣服解开放在腰间,手臂和肩膀袒露出来。
大谷朝宏他们进来,上杉宪义就伸手示意他们坐下。
这时,武士大谷源太郎宪宏正在拿着一把小刀在加热灭菌,他是大谷朝宏的儿子,田中正盛问道:“上杉殿可需要帮忙?”
上杉宪义摇头道:“不用,不过小事尔,诸位已经激战一天,正好饱食一顿,明日再与北条大战。”
大谷宪宏轻声问道:“殿下,可以了。”
上杉宪义点点头,大谷宪宏深呼吸一口气,用盐水清洗伤口,然后拿着滚烫的小刀在伤口处切开一个十字伤口。
下方一众武士看的心惊肉跳,而上杉宪义面无表情,并说道:“将刀烧热,可免除外邪入伤口引起发烧。”
田中正盛一脸敬佩道:“上杉殿真英豪!”
上杉宪义只是微微一笑。
随后大谷宪宏取出箭头,随后拿起一根针头弯了的铁针进行灼烧。
田中正盛看的眼皮一跳,问道:“上杉殿这是要做什么?”
“将伤口缝合起来,如此恢复便快一些。”上杉宪义解释道,“听一游僧所说,乃明国医术,早前在家中试过,效果甚好。”
田中正盛看着大谷宪宏在上杉宪义的肩膀上用针线缝合伤口,就像他在家中看妻子缝补他的衣服一样,顿时口干舌燥,不敢言语。
殿中除去大谷朝宏脸色略微紧张外,其余武士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反倒是上杉宪义一脸淡然。
随着大谷宪宏拿起盐水清洗过的剪刀剪断线,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正是下人们送来了饭食,上杉宪义就跟没事人一样,迅速穿好衣服,招呼大家吃饭,底下诸家武士内心惊讶不已,他们对上杉宪义更加敬佩了。
第二天,北条家没有攻城举动,下午,北条大军后撤,同时在松山城下平坦地带搭了一个棚子,一名武士跑到松山城下道:“在下替主公前来邀请上杉殿山下一叙。”
上杉宪义就在平橹上看着,大谷朝宏进言道:“主公,当心有诈!”
田中正盛也说道:“上杉殿不可去啊,之前就是他伊势氏康要向我们投降,让我们失去警惕心,不然哪来如此大败啊。”
上杉宪义摇头道:“我得去见见,北条必定知我受伤一事,若是此刻我不敢去见,北条必定继续攻城,若我今日去见,北条见我无大碍,必定熄了攻城之心。
再者,北条若有害我之心,我与氏康不过三步距离,我顷刻间可擒下北条,而且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