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杉宪义的一锤定音,大谷宪宏立刻按照当初登记的住址派出士卒前去喊来那些举报贪官污吏的町人,而那些被举报的武士和足轻也被找来。
上杉宪义拿着马扎坐在大殿外的走廊上,大石纲元和大谷朝宏,太田下野守等人拿着软垫在上杉宪义身旁排列开坐下。
很快院子里站了两名武士以及五名足轻,他们前来拜见,不过却是一头雾水。
上杉宪义直接说道:“有町人举报你们欺压百姓收取我规定之外的钱财,可是属实?”
“大人,绝对没有!”
“大人,这绝对是那些贱民诬陷!”
“大人,我们是清白的啊!”
上杉宪义抬手道:“好了,勿要多言,我自然不会听信一面之言,并且会多方取证,既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
不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此时认错,上交赃款,我可从轻发落,若是到证据摆出来才认错,我必将严厉处罚!自己好好想想,不仅为自己考虑,同时也要为家人的未来考虑。”
上杉宪义和这群人说完,就对旁边的大谷宪宏说道:“把他们分开审讯。”
不等几人分辨,一众武士上前将那几人分开带走。
众人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上杉宪义的操作。
很快,控诉这群武士足轻贪污的町人被带来,他是一位行商,主要贩卖的是葫芦,草鞋等日常用品。
这位商人身高大约一米三,皮肤蜡黄,脸上多有褶皱,笑起来是更加明显,他身材中等,皮肤粗糙,一看就知道平常也是要干活的吃过苦,毕竟行商就没有容易的。
他一进来就立马跪在地上,连忙上前爬行,完全不担心地上的黄土。
他直接磕头道:“小人左兵卫十分感激殿下能为小人做主!”
上杉宪义眼皮一跳,抬手道:“你不必如此,既然你在我治下做生意缴纳商税,我自然也该尽到我的职责,保证你的权利。且说说,你控诉的小宫仁右卫门他们索贿了多少钱?”
左兵卫连忙从怀里拿出一叠纸张,说道:“殿下,这上面是小人的货单,详细记载了小人此番带来的所有货物数量,那在关卡时也有记录。
其中一张纸上记载了小人将货物卖出了多少,卖给了什么人,以及所得收益,还有小人来时身上的银钱都有记录,以及,小人从野州下野一路过来所交过路费等等都有详细记载。
小宫大人一共向小人索问了一百五十文永乐钱,只要算上这笔钱,小人身上所有的钱财就可以对上数。”
上杉宪义从手下手中接过那堆纸,然后自己开始计算,同时派人去验证,他这边算出的数目确实全部都对上了,而且也没有出现做假账的痕迹,如此大概率看来是小宫仁右卫门索贿了。
随后,上杉宪义先是招来小宫仁右卫门前来审讯,并且有那商人在场对质,不过小宫仁右卫门咬死了没有松口。
上杉宪义挥手,让人带着小宫仁右卫门从另一边离开,接着叫了其他人过来,另一位武士也没有松口,上杉宪义也不急,接着审讯剩下的三名足轻。
第一个来的足轻名叫幸太郎,长得如老农一般,看起来十分老实。
上杉宪义盯着他问道:“幸太郎,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们向商人左兵卫索贿一百五十文永乐钱,我已经查的清清楚楚,小宫仁右卫门和佐野兵库助分了大头,你和其余二人平分一点小钱,现在,你还要否认吗!”
随着一声喝问,幸太郎看到上杉宪义,只感觉一股窒息的压力涌过来,他浑身一抖,还以为上头已经把他供了出去,便连忙磕头道:“殿下饶命!
小的也不想的啊,是小宫大人他们做的,然后分了小的十文钱,小的愿意交还,还请大人饶命!”
上杉宪义冷哼一声,让幸太郎在供词上画押,然后又将其余两名足轻带来审讯,有了幸太郎的供词在前,另外两人立马招供。
“嘶上杉殿好手段!”大石纲元惊叹道,“在下差点就信了小宫的话,还以为是某些人的阴谋,没想到还真是索贿了。
只不过这几名足轻竟然出卖上官,在下觉得不应该放过,应当严惩!”
他话音一落,下方的足轻立马大喊饶命。
上杉宪义抬手道:“此等奸诈之人,是该严惩。”上杉宪义虽然不忍,但是,他必须杀鸡儆猴,震慑松山城上下,所以必须做出严厉的处罚。
“此三人编入苦力队,前去城下町办事一个月。至于小宫仁右卫门等二人先做苦役,日后编入死兵队敢死队。
别让他们编在一起,免得互相寻仇,可不能让他们轻易的死了。”上杉宪义下令道。
随后小宫仁右卫门等二人被带了上来,在看到手下三名足轻的供词后,他对于索贿一事供认不讳。
太田下野守疑惑道:“在下有两件事不明白,上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