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宪义赶到古河城拜见足利晴氏,那足利晴氏自然是想见上杉宪义,但是有家臣说道:“殿下,您已经得罪了一次相模守大人,难道还要再得罪一次吗?”
足利晴氏被家臣这么一说,一下子便犹豫了起来。
葛西晴丰也说道:“殿下,武藏守大人与相模守大人开战已成定局,恐怕就在今年的下半年开战,殿下何必急于一时,不如等他们分出胜负再做打算。”
“愚蠢!”梁田晴助大喝道,“殿下,武藏守大人可是殿下对付北条的屏障啊,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梁田晴助作为古河公方手下第一重臣,他的话自然很有重量,而他之所以帮助上杉宪义说话,主要还是因为足利藤氏。
足利藤氏得到了将军足利义藤的藤字,基本上可以说是足利藤氏会成为下一代古河公方,但是足利晴氏与北条氏纲的女儿生了一个儿子。
所以上杉宪义在拜见足利晴氏之前,就先和梁田晴助接触了,他主要是从古河公方的位置上入手,足利藤氏和他梁田晴助是亲戚关系,那梁田晴助自然希望足利藤氏上位。
但是上杉宪义提到北条氏康一旦掌握整个武州,兵临北总,那么北条氏康势必不会让足利藤氏当上公方,反而会让足利义氏当上公方,这样才有利于北条家。
那这可是踩到梁田晴助的痛脚了,他现在是比足利晴氏更不想北条掌握武州的那个。
葛西晴丰听到梁田晴助发言,急忙说道:“梁田大人,武藏守大人在兵力明显处于下风,肯定不会是相模守大人的对手!”
梁田晴助摇头道:“相模守大人也是以少于我方兵力在河越夜战里大胜,你怎知武藏守大人不可以?”
葛西晴丰笑道:“相模守大人能在河越以劣势兵力获胜,如今兵力多于武藏守大人,那岂不是赢定了?”
面对葛西晴丰的反问,梁田晴助一时间愣住了。
足利晴氏也想起了河越夜战里被北条军追杀的恐惧。
梁田晴助硬着头皮说道:“相模守大人可是没能在河越夜战后攻破武藏守大人驻守的松山城,如今武藏守大人势力更比以前强,相模守大人依旧攻不下松山城。”
葛西晴丰摇头道:“话是这么说,但是帮助武藏守大人,殿下就会受到相模守大人的责问。”
梁田晴助笑道:“有武藏守大人在武州挡着相模守,殿下又何必怕相模守大人的责问?”
足利晴氏扇子顿地道:“行了,难道我会害怕北条氏康吗?先见一见武藏守。”
上位的足利晴氏脸色有些难看,他一发话,下方家臣便安静了下来。
随后上杉宪义进入广间,向足利晴氏行礼。
足利晴氏明知故问道:“武藏守来见我有什么事吗?”
上杉宪义行礼道:“殿下,臣与相模守之间,在今年下半年必有一战,只不过臣的兵力略少于相模守,因此想请殿下可以支援一些援军帮忙守城。”
足利晴氏疑惑道:“武藏守为何是要借兵?我还以为是钱粮和讨贼文书呢。”
上杉宪义回道:“臣将集结所有的兵力,与相模守野战,所以需要援军守城。”
“什么,这是疯了?要和相模守大人野战?”
“这年轻人真是不知所谓,相模守大人正巴不得你出城浪战呢。”
“这绝对不能帮了,这可是百害而无一利!”
上位的足利晴氏脸色也僵硬了,他也是看在上杉宪义可以守住松山城,才答应见上杉宪义的,但是他没有想到上杉宪义竟是要出城野战。
他也有些生气道:“武藏守,你可不要年轻气盛,好好笼城不行吗?”
上杉宪义摇头道:“殿下,臣一旦笼城,相模守就可以出兵攻打国人,亦或是出现在殿下这边。
臣若是集结兵力与相模守野战,那么国人们以及殿下就是安全的,臣这是为了殿下而奋战啊。”
足利晴氏听着十分满意,他觉得上杉宪义确实是一个忠臣,他都不明白,上杉宪政为何会与上杉宪义反目成仇,大概是妒忌贤能吧,不像他,他就喜欢有才能的家臣。
“武藏守,你对我的忠诚,我知道了,援兵一定会给你!”足利晴氏很是开心的说道。
他看向下方的家臣,问道:“现在说说能出多少援兵给武藏守?”
梁田晴助率先说道:“殿下,家中可出兵一千五百骑。”
足利晴氏大手一挥道:“好,届时就出兵一千五百骑支援武藏守,武藏守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上杉宪义连忙感谢足利晴氏道:“殿下放心,臣绝不会让北条靠近殿下半步!”
足利晴氏愿意出兵支援上杉宪义的消息通过葛西晴丰这里,传递到了北条家。
北条氏康等人这才知道上杉宪义打算出城与他们打一场合战。
“没想到武藏守